晚真是痛快。”杜贵临拿出打火机点烟。
“贵临你说,姜建文醒來后,会怎么做呢?”向天亮吸着烟问道。
杜贵临道:“那还用说么,一,鼻子骨折,痛彻心肺,一个月也好不了,二,老婆竟与高永卿和赵大刚私通,心理打击十分彻底,精神崩溃是肯定的,三,一切迹象表明是自己的秘书张思成干的,这更让他感受到众亲叛离的味道,四,他应该不会把这一切张扬出去,只能是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一段时间内,他将难以恢复,五,以姜建文的性格,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六,在一定时间段内,他将无心工作,在县政府里不会对大师兄你构成威胁,七,等他缓过劲來后,会迫不及待的展开报复行动,第一个怀疑目标,不是今晚所有出场的人,而是宣传部长卢海斌。”
向天亮点了点头,“贵临,你说得太对了,你继续说。”
杜贵临继续说道:“俗话说得好,狗急了要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以姜建文的为人,手段是极其毒辣的,所以卢部长会有危险,我要和邵局商量一下,派出最可靠的人保护卢部长。”
“接下來呢?”
“接下來,姜建文就会怀疑不是卢海斌干的,他也会悟出來,是自己身边的人坏了他的事,这样,他将把目标首先对准自己的秘书张思成。”
向天亮问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会私设公堂,直接拷问张思成。”
杜贵临笑着说道:“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我会随时关注姜副县长的。”
“证据,关键是拿到证据。”向天亮强调着。
“我明白,我手下的几个便衣,都是得家里手。”
向天亮笑着说道:“所谓国仇家恨,对姜建文來说,保险箱里的书稿和钱丢了,能让他彻底完蛋,相当于是国仇,所以他才会先找卢海斌和张思成算帐,然后,他才会顾及家恨,高永卿和赵大刚睡了他老婆,他必定会报复,报复的顺序是先赵大刚后高永卿。”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在他最后对付高永卿时,咱们出手拿住他?”杜贵临问道。
“不不不,他还有一个目标呢。”向天亮笑道。
杜贵临脱口而出,“他老婆许白露。”
“说对了,他能放过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老婆吗?”向天亮笑问道。
“嘿嘿,眼不见为净,既然看见了,换了谁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杜贵临也笑道:“我知道了,我把网撒开,将在他对付自己老婆的时候收网。”
“记住,要派最可靠的人,同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邵三河从福利院出來了。
寒风中,邵三河在轿车边回身站住,向着福利院挥手。
福利院门口,一个人披着军大衣,坐在轮椅上,裤子的两条腿袖,在寒风中飘荡着。
他缓缓的举起右手,向轿车这边敬礼。
邵三河回了个军礼,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福利院门口,轮椅上的人还沒放下右手。
邵三河说道:“我说明了情况,他才收下了钱,但是他有个要求,一定要出來行个军礼,他说,他代表六七百个孩子,能做的就是行个军礼了。”
“哦……我们看到了,天气这么冷,快让他回去吧。”向天亮说。
“咱们不走,他不会进去的。”
“好,咱们走。”
现在开车的是杜贵临,听了向天亮的话,早就发动了车子。
“三河兄,咱们滨海县,好象孤儿和残疾儿童特别多啊。”向天亮感叹道。
邵三河点着头,“孤儿多,是因为滨海是个渔业大县,五分之一以上人口是渔民,每年渔季出海,总会翻几条船死一些人,男人死,女人改嫁,留下的孩子有的就送进了福利院,现在的孤儿里,大部分都是渔民的后代。”
“残疾儿童为什么多呢?”
“这就和咱们滨海县的水土有关了,你是分管农业的,应该知道咱们这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面积都是盐碱地,水呢,盐的成分太高,你说,这样水土生出來的娃,天生残疾的能不多吗?县福利院里不过才几百个残疾儿童,社会上还有更多呢。”
向天亮呆了半晌,“看來,我这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主要的任务就是两项,修建水渠把滨海水库的水引过來,和把那些盐碱地改成能种庄稼的耕地。”
邵三河道:“利在当代,功在千秋,你要是完成了这两项工作,就是滨海县的大功臣了。”
县人民医院到了。
“你们回去吧,下面的事交给我了。”向天亮拿出了手机。
邵三河和杜贵临下车走人。
章含很快从医院里出來。
“章姐,你开车,咱们马上去卢海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