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我不傻,老邵也沒老。”
余中豪:“但是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二号楼外,至少有两百把枪对着你们。”
向天亮:“他妈的,你要是再废话,老子不跟你玩了。”
……
瞅着向天亮,邵三河忍俊不禁,“我说天亮,找这么多人來,你是要召开县委临时常委会议啊。”
“呵呵……虚张声势,虚张声势而已。”向天亮得意的乐着。
“用得着这么多人做人质吗?”
“人质?”
“难道不是吗?”
向天亮耸了耸双肩,“沒办法,除了杀人,我什么都敢干。”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來到了客厅,向天亮打开了客厅的灯,邵三河去地下室把陈乐天“请”了出來。
“老陈,对不起了,恐怕要委屈你了。”
向天亮陪着陈乐天坐下,说话既大大咧咧,更毫不客气。
陈乐天也不糊涂,“我知道,你不拿我当人质,恐怕出不了二号楼。”
“老陈,你厉害啊。”向天亮翘起了拇指。
陈乐天微微一笑,“为了更逼真更顺利,我建议你把我捆起來。”
“呵呵……这我可不敢。”向天亮连连摇手,笑着说道,“老陈,关于你,我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什么想法?”
“如果我重获自由,官复原职,我就交你这个朋友。”
“真心话?”
“日月可鉴,当然,如果我能重获自由的话。”
陈乐天也是性情中人,他爽朗的笑道:“那我等着了,不过,我还得加一个要求。”
“哦?老陈你说。”
指着邵三河,陈乐天笑道:“还得加上老邵。”
“呵呵……沒问題,沒问題。”
邵三河笑着说道:“老陈,你这话就说差了,我和天亮是搭挡,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你和天亮交朋友,是不可能把我落下的。”
“哈哈……”陈乐天大笑着说道,“今晚我高兴,一下子多了两个朋友啊。”
“不对。”邵三河忽道。
陈乐天问道:“什么不对?”
“老陈,你现在还当徐宇光是朋友吗?”邵三河笑问道。
陈乐天微微一怔,“算我瞎了眼了,我为我有他那样的朋友而感到耻辱。”
邵三河憨笑道:“所以,你那边少了一个朋友,这边多了两个朋友,这一出一进,你只是多了一个朋友吧。”
“噢,哈哈……说得是,说得是。”陈乐天笑看着向天亮,“我也叫你天亮吧,天亮,说句内心话,我是早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了。”
“但是。”向天亮忍着笑。
“但是什么?”
向天亮看着酒柜,笑而不语。
“噢……我明白了,哈哈……”
陈乐天笑着起身,走到酒柜边拿酒。
“老陈,要三瓶,度数最高的。”向天亮涎着脸补充道。
三个人各拿一瓶清河大曲,五十三度的,也不用酒杯,就着瓶子碰了碰,仰着脖子喝了起來。
“老邵,你觉得天亮这人咋样?”陈乐天笑着问道。
邵三河笑了笑,看着向天亮笑问,“实话实说?”
“反正是狗嘴里不吐象牙,死猪不怕开水來烫,随你怎么说。”向天亮边喝边乐。
“哈哈……”邵三河笑着问陈乐天,“老陈,天亮的姐姐姐夫你认识吗?”
“我认识天亮的姐夫,李春南,晋川镇晋川街村党支部书记,县人大代表,我县十大农民企业家之一,退伍军人,战斗英雄,你老邵在南疆前线时的生死战友。”
“那你说,李春南评价自己小舅子的话,客观不客观?公正不公正?”
“绝对客观,绝对公正啊。”
邵三河笑着说道:“老陈你听好了,李春南对天亮的评价就十个字,奇,歪,绝,阴,滥,邪,损,狠,坏,毒。”
“奇,歪,绝,阴,滥,邪,损,狠,坏,毒……哈哈……”
邵三河问道:“老陈,你觉得怎么样?”
“不是客观,不是公正。”陈乐天忍着笑。
“要不,你评价一下?”
“哈哈……岂止是客观和公正,简直是非常的客观,非常的公正嘛。”
陈乐天和邵三河相视大笑。
向天亮无奈的苦笑,“至于么,至于么,老陈啊老陈,不就喝了你几瓶清河大曲么,至于这么取笑我吗?”
笑过之后,陈乐天问道:“天亮,老邵,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吗?”
想了想,邵三河道:“老陈,你什么也不用做,而且,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包括窃听器的事情。”
“你们的意思是,让我演戏,继续和徐宇光交朋友?”
“对极了。”向天亮点着头笑道,“徐宇光如果知道窃听器被你发现,说不定会做对你不利的事情的。”
“可是,窃听器已经毁掉了啊。”
“那是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我们毁掉的。”向天亮笑道。
这时,外面突然警灯大亮。
是余中豪他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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