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省委副书记的谈话,你也许敢,我可不敢。”周台安摇着头说,
“呵呵……你想听就算了。”
一边笑着,向天亮一边从车座下摸出两个无线通讯耳麦,自己很快就戴上了一个,
周台安大吃一惊,“天亮,你,你在陈副书记的房间动了手脚。”
“非也,非也。”向天亮摇着头说,“我今天曾在许西平的西装口袋里放了一个小玩艺儿,如果运气好的话,许西平应该还沒有现,所以,我监听的只是许西平,陈副书记不过是恰巧撞到了枪口上,算他倒霉吧。”
“唉,谁也鬼不过你哟。”周台安道,“不过,对许西平动手脚,也是不应该啊。”
“你爱听不听。”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许西平算什么东西,我们陈美兰书记失踪,他有重大嫌疑,就凭这一点,别说对他进行监听,就是把他抓起來都可以。”
周台安楞了楞,拿过另一套无线通讯耳麦,也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你说到有道理,反正是你干的,我白听白不听。”
向天亮看着周台安笑了,“臭知识分子,我要是栽了,一定拉着你一起栽。”
很快的,无线通讯耳麦里传來了声音,许西平口袋里的小玩艺还在挥作用,
许西平:“领导,我,我回來了。”
陈益民:“坐下说话,别紧张嘛”
许西平:“谢谢。”
陈益民:“西平,我刚接了张老爷子的电话。”
许西平:“张老爷子。”
陈益民:“对,张宏的父亲。”
许西平:“张老爷子也知道了。”
陈益民:“当然,张老爷子神通广大,咱们相瞒也瞒不住啊。”
许西平:“那……那张老爷子他。”
陈益民:“他老人家迟早会知道的,所以,我也就毫不保留,实话实说了。”
许西平:“这样,张老爷子肯定被气坏了吧。”
陈益民:“嗯,如果张宏在他面前,他会拿枪把张宏给崩了。”
许西平:“领导,那现在……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益民:“你也不用急,事情既然出了,就要坦然面对,办法总比困难多嘛。”
许西平:“领导,向天亮这个小混蛋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不來硬的对付不了啊。”
陈益民:“不,咱们原來制定的那一套,恐怕要改一改了。”
许西平:“为,为什么。”
陈益民:“现在出现了一个新情况,是张老爷子提供的,我们不得不有所改变。”
许西平:“什么,什么情况。”
陈益民:“你知道向天亮的背景吗。”
许西平:“他……市里是郑右庭副书记,省里是李书记和高部长,京城还有他的老师易祥瑞。”
陈益民:“还有吗。”
许西平:“应该……应该沒有了。”
陈益民:“西平,我们都低估他了。”
许西平:“难道……难道他还有更大的靠山。”
陈益民:“我再问你,前不久京城來了个公子哥,你还记得吗。”
许西平:“谁啊。”
陈益民:“关天月的老儿子关青亭。”
许西平:“我知道,他來清河是考察的,一共待了五天。”
陈益民:“他去过滨海吗。”
许西平:“去过,是一个人去的,去干什么,他一句话都沒说。”
陈益民:“他是去看望向天亮的。”
许西平:“啊……”
陈益民:“你呀你,你还沒想明白吗。”
许西平:“你是说……关青亭和向天亮,他们他们……不,不会吧。”
陈益民:“你明白了。”
许西平:“他们……他们长得太像了。”
陈益民:“是的,我见过关青亭,虽然印象不深刻,但现在想起來,觉得他们真的是长得很像。”
许西平:“可是……可是关青亭只有三十几岁,向天亮已经二十五岁了,他们怎么可能呢。”
陈益民:“他们当然不是,但关天月的大儿子,曾经在滨海插队几年,你明白了吗。”
许西平:“我明白了。”
陈益民:“所以,张老爷子让我们先确认这件事,你要明白,如果属实,向天亮就是你我惹不起的家伙了。”
许西平:“领导,你是说。”
陈益民:“起用你在滨海的所有力量,迅查清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