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肯定毫不犹豫地在第一时间扣动板机,
向天亮已缓过气來,双脚一松,身体向下而飘,
接下來的举动,对向天亮來说,既是家常便饭,又是轻而易举,
每一层楼高达四米,上下两个窗台的间距也是四米,向天亮在这点距离上下飘,就象玩儿似的,一口气的功夫,已落在了地上,
“天亮,你沒事吧。)”邵三河扶住了向天亮,
“他,***……点子太硬了,回,回去再说……”
邵三河对周必洋笑说,“沒事沒事,还会骂人呢。”
十几分钟后,向天亮已坐在朱家老宅客厅的沙上,接过杨碧巧递來的一杯水,咕嘟咕嘟地一干而尽,
客厅里,还坐着高玉兰和陈美兰,以及随同向天亮而來的邵三河和周必洋,
“好家伙……经过你们都听得到,我就不再说了……原來他们根本就沒有诚意,不过是设了一个局,把我骗过去后,想抢走有关那天晚上的证据,他们临时设置了电波屏蔽系统,幸亏我事先在电路上做了手脚……落荒而逃,真***晦气啊。”
高玉兰看着向天亮道:“这么说,陈益民请了高手过來了。”
向天亮点着头,“三个,一个练铁砂掌瘦高个,两个摔跤好手,加上陈益民的司机小王也是特种兵出身,要是四个家伙一齐出手,真刀真枪的干,我非被大卸八抉不可。”
周必洋说,“我本來是守在招待所门口的,只看到那两个摔跤的胖子进去,但沒见到过你说的练铁砂掌瘦高个。”
“练铁砂掌瘦高个应该是昨晚就來了的,而那两个摔跤的胖子是从京城飞过來的,陈益民怕拿不住我,一直等到那两个摔跤的胖子到了以后才开始动手。”
邵三河点着头说,“我按咱们的约定,守在那扇窗门外的街上,必洋跑过來说來了两个摔跤的胖子,都是生面孔,我就觉得情况不妙了。”
向天亮笑道:“三河兄,必洋兄,你们也真够胆大的,我去见陈益民都都不敢带枪,你们倒好,连狙击步枪都拿出來了。”
高玉兰道:“亮枪是我的命令,邵局长电话向我紧急报告后,我认为应该亮枪震慑。”
向天亮噢了一声,向高玉兰投去感激的目光,
邵三河看着高玉兰问,“高部长,我有些不明白,陈副书记明摆着是要扣压天亮,他怎么会如此胆大妄为呢。”
“这就叫残酷的政治,或政治的残酷。”高玉兰说道,“一方面,他们是有恃无恐,张宏的父亲张老爷子在党内的资格可以说仅次于天亮的爷爷关天月,但关老爷子离休后几乎不问政事,而张老爷子却很活跃,象张宏这样的阿斗,他都还在拚命的扶持,另一方面,是陈益民为了讨好张老爷子,急于帮张宏摆脱困境,所谓病急乱投医,使出这种手段并不奇怪,胜者为王败者寇,就拿刚才的事來说,天亮一旦被擒,他就什么文章都能做出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在他手里,他怎么做都是主动的。”
“那这个事该如何了结呢。”邵三河又问道,
“不了了之。”高玉兰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往上指了指,“这件事看來只能动用高层了,所以,咱们全体撤出清河市区,回到滨海一切照旧,美兰也恢复上班,就当什么事也沒有生,唯有这样,清河才会重归稳定,也省得蛇蚌相争,渔翁得利,被某些人趁机钻了空子。”
向天亮默然,心说高层对高层,倒是省事多了,
尽管心里赞同高玉兰的决定,向天亮还是有些不甘,毕竟最后是“丢盔卸甲”,落荒而逃,面子丢大了,
邵三河和周必洋走后,向天亮还在琢磨着,怎样把丢了的面子争回來,
三个女人围坐过來,都关心地瞅着向天亮,杨碧巧还拿玉肘轻轻地推了向天亮一下,“天亮,你沒有事吧。”
“我有事,事儿大了去了。”向天亮虎着脸说,
陈美兰最了解向天亮,微笑着说,“你是想找点面子回來吧。”
向天亮点了点头,“是的,不然我会吃不下睡不着的,也会沒兴趣为你们加油的。”
高玉兰笑道:“真是个孩子,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已经给京城打了电话,有人很快会把整个事情告诉张老爷子,张老爷子一定会对陈益民和张宏大雷霆,陈益民和张宏也不敢再乱來了的,所以,咱们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了。”
“不行,我必须找点面子回來。”向天亮瞪起双眼道,“谁阻止我,我就先打谁的屁股再休了她。”
三个女人都笑了,高玉兰道:“好吧,我们不反对你了,我们先回滨海,你办完事后也赶紧回去,但是,不能搞得不好收拾哦。”
高玉兰同意,向天亮大喜,“呵呵……老子不杀人不放火,就是让他们难受一阵子,尝尝吃不下睡不着的滋味。”
向天亮脑筋一转,鬼主意就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