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巾,站起身来做好准备工作。
副会长也没拦着他,从手边拿出一个黑盒子放在桌子上。花鑫一见这玩意儿就头疼:“一定要带?”
副会长点点头:“必须要带。”
花鑫翻了个白眼,不甘愿地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手/枪!温煦瞪大了眼睛,因为嘴里塞满了食物无法说话,指着盒子直呜呜。
“路上再说。”花鑫把□□拿出来,很随便地揣进怀里转身就走。温煦只好跟着他,潘部长也放下了茶杯追上去。
看着潘部长追上花鑫,副会长笑了笑——能在总部任研究部长十来年的人,怎么会是随便说走嘴的角色?潘部长啊,小九九算计的倒是精明。
好了,送走了三个麻烦人物,也该去见见黎月夕。
——
日历上的今天是10月2号,赶上全国放假,街道上的人多车多什么都多,光是堵车就堵了将近一个小时。等他们赶到黎世翔夫妻的杀人地附近,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潘部长下车后从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打开一幅地图对花鑫说:“这个是我按照黎月夕的描述画出的地图,你看,前面的丁字路口再往南走十米,应该就是杀人现场。”
温煦好奇地凑上去看,问道:“这么详细?”
“已经算是很粗略了,走吧,过去看看。
潘部长就像个小叮当,你要想什么他能拿出来,温煦盯着他手里的包包眼睛直冒绿光!
——
黎世翔夫妻的杀人地点位处轴承厂厂区后方,接邻大片的空地。早些年,空地是用来停放货运车的,轴承厂倒闭后,这块地成了都想要的香饽饽,可价格实在很高不说,规划部门也有严格规定声明,这块地只能用于绿化。规定一出,商家们都苦了脸,这么大一块地价格不菲,买回来做绿化?脑子进水了?
所以,地一直荒着。
附近还没动迁的老住户们利用便利条件,展开了各种流动性强,隐蔽性强的小本生意,烤串、煎饼果子、炸油条等等,各色小吃车几乎都挤在三十来米长的胡同里。
放假期间管得严,小吃车也甚少出动了,这会儿都停在此地,甚是壮观。花鑫站在一辆贴满了扇贝生蚝的图片车旁,打量了几眼里面的情况,指着一个凹进去的地方,说:“应该是那里。”
“过去看看。”温煦说道。
朝里面走了二十几米花鑫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入口的地方,仔细看了看。从砖头颜色来看,堵死了这点地方的墙面上原本有扇门,后来用砖头砌死了,整个空间宽还不到两米,长约有五米左右,这么窄难怪没有人把小吃车推进去。
温煦站在花鑫身后盯着地面看,好似自言自语地说:“现在还能检出血迹吗?”
一旁的潘部长笑道:“有我就可以,你们俩闪开。”
花鑫挑挑眉,拉着温煦站到一旁,温煦万分好奇地看着潘部长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潘部长只是拿出手机,随便点了几下,一束光照射出来,在阳光不佳的墙根下,倒是看得很清晰。
“这是照妖镜。”潘部长开了句玩笑,朝着深处走进。
在潘部长使用照妖镜的时候,温煦回头看了看,当真看到一辆满是灰尘的三轮车,他蹲下去往车底瞄,感叹着:“估计稍微胖点钻不进去,也就是黎月夕吧。”
花鑫也回头看了看,笑道:“你是不可能啦。”
“你行啊?”
花鑫努努嘴:“要不咱俩试试。”
“输了怎么办?”
花鑫煞有介事地摸摸下巴:“输了每天给按摩一小时。”
温煦一愣,随即憨厚地笑着:“老板你太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呢?”
“温助理,你想多了!”
就在他俩斗嘴玩的功夫,潘部长“咦”了一声,这一声虽然很短促,却充满了疑惑不解的意味。
花鑫闻声转身,发现潘部长一脸的狐疑,便问道:“怎么了?”
“没有血迹反应啊。”
花鑫疾步走进去,毫不客气地拿过照妖镜,用地毯式扫描的方式又检查了一遍地面,最后连墙面都没放过,结果跟潘部长的一样,没有血迹反应。
温煦已经把按摩的事忘了,站在入口处巴巴地看着:“没有?怎么回事?”
又是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吗?花鑫暗想。
潘部长再次进入自言自语模式,不到一分钟嘀咕出好几种可能性。花鑫不以为意,撩起眼皮淡定地看着温煦:“你想到什么了?”
温煦竖起三根手指,说:“一,黎世翔杀人之后没把匕首拔/出来,血被死者衣服吸收,没有溅到地面或者是墙面;二,有人处理了现场;三,黎月夕说谎。”
前两种可能性潘部长都嘀咕过了,但是第三种,他连想都没想过,不可否认,听见温煦说出黎月夕说谎时,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温煦面不改色,神情严肃地面对着花鑫。
黎月夕说谎吗?这倒是有趣了。花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