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师轻青抓住思颜的胳膊哑声问,“什么叫喉咙好不了了?”
思颜还是那般模样,似乎觉得这个并不是大的问题,“她的嗓子因先前毒血全部涌在此处,导致腐蚀太过,已全部腥烂,纵使我将她体内毒血用浆水与针灸逼出,可对于腐烂的喉咙却毫无办法。”
“此毒名豚肠草,毒性极强,她被灌了整整一瓶,能捡条命回来已是大幸,她不过是一个婢女,不会说话又有什么要紧?能把人伺候舒服了便是了。”
师轻青不打算与他争辩,他又怎会明白她与夕儿之间的感情。
师轻青径自走到里屋,却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忙捂住了嘴巴。
只见一夕儿身上被插入呈三棱状且三面有刃极为的锋利的针,足足有六柄,大约有六人在他处用极为细小的雀啄灸上正用艾条燃着的一端在施灸部位一上一下,忽近忽远的温啄。
师轻青正要询问,却见思颜已跟至到了身后,低声说:“你莫要看着恐怖,实则对她来说正是大有益处,我已用锋针封住了她的曲骨、神阙、后溪、照海、临泣、列缺六大脉,再以温啄其天突、攒竹、昆仑、至阴、晴明、天柱六大脉,使体内残余毒素流出。”
师轻青望着那几柄如此大的锋针就已明白为何那些太医寻了整整两日都未找到法子,如此胆大的手法那些向来‘温润’地太医并不敢。
“那夕儿她何时可以…好起来?”师轻青斟酌着问。
“这七日是最关键的时刻,命我是救回来了,但这此针入骨如锥心,且看她有没有求生的意念罢!”思颜漫不经心地说完,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又递给师轻青一杯,倒像是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一般。
师轻青抿抿唇,并未接过,接着问:“她…她的喉咙当真是没有法子了吗?”
“没有。”思颜答得干脆。
师轻青的心里也利落地少了一块。
“我送你客房休憩吧?多谢思颜神医,改日定以重金相谢。”师轻青见他眉眼满是疲态,想是耗心耗力才得以将夕儿救了回来,整整一天都在屋内,又与她说了如此久的话,定是劳累之至了。
思颜望着师轻青疏阔地眉眼,不由惊讶,倒是又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方才还是那般地无法接受,如今瞧去,倒像是认命了。
不过,对于已经腐烂的喉咙他确实无再生之力,爱莫能助了。
“劳烦帝姬了。”思颜也不客气,自认帝姬相送并无不妥。
师轻青领着思颜往右侧客房里走去,想起他那六名弟子,问道:“那这七日她们都得如此维持姿势?”岂不累哉,焉能保持?
“放心吧!”思颜没有像之前那般解释,只是说放心,师轻青却也奇怪地真的放了心。
望着他出尘却又满是人间烟火味的背影,不知他是否有能力治好想容,师轻青如此想着,倒也真的问了出来。
那思颜先是愣了一愣,回头望去,仔细端详了片刻,笑道:“你这脸我瞧着更像是后天误食了某些东西造成的黄,我这里有瓶伤药可以调理肤色,你拿去试试。”
“……”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办法医治好伤疤,不是说我的脸。”师轻青再也无法维持什么大家闺秀的风度,直截了当地吼了过去。
思颜抿嘴眨眨眼,一脸无辜地模样,“伤疤要看伤口深浅,若是深得话只可慢慢调理用一些伤药刺激疤处再生,无他法。”
师轻青点点头,心想就算是现代运用高科技亦是无法将一些手术疤痕消除,遑论这里,不过这思颜神医的医术倒确实是非同凡响,众太医纷纷摇头摊手说着无药可医地病竟然给他治好了。
“多谢神医。”师轻青低头福身行了一礼,把思颜逗乐了,“我救了你的婢女,你谢我不错,可我又没法子救治你所说的伤疤,你为何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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