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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不是怄气的时候,铁铮向来奉信大丈夫能屈能伸地真理,见师轻青不再将矛头对准他,扭头赶紧跑了。
“嘿,还没见过他这么怂的样子呢,也不知是被他爹唬住了还是被眼前这位..吓住了。”禹兴怀上下打量了师轻青一眼,啐了一口便重坐会人堆里,吆喝着人,“来来来,快过来看,甭管他,他不过是政史所的先生,与我们军事所都无干系,怕什么,来来来,坐这儿。”
师轻青点点头,十分钦佩这人的胆量。
“禹公子是吧?”师轻青上前说得客气。
禹兴怀便‘嘿’了一声,“怎么,你也想看?”
“我只是有些好奇。”师轻青眨眨眼,以示自己的真心。
禹兴怀便问旁边的人,“要不要给他看?”
旁边那人单手托腮,想了一会儿,问她,“你不会向时老夫子高密吧?”
师轻青连忙摆手,“自然不会,不过罗某人确实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那禹兴怀觉着求人者卑,顿时便有些蹬鼻子上脸。
师轻青也不恼,缓缓道:“是这样的,我呢,一直对这些有着特殊的癖好,认为其画工超绝,精妙绝伦,所以每逢遇着如此好货,皆会手抄绘而下,以作收藏,不知禹公子可否允准?”
师轻青此话一出,众人眼睛变都亮了起来,书是只有一本,但是若自己抄一份,不仅自己能在抄绘的过程中过把干瘾又能拿回去收藏,何乐而不为呢?
那禹兴怀也是有所心动,这书是借的,借的总归是要还的,万一他日若再想看岂不是只能空想。
师轻青见他们皆有意动,便也放开了身份与他们勾肩搭背地说是去找好地儿,“走走走,来来来,这边这边,这可是好地方,四面无窗,隔音佳,僻静又隐蔽,绝对是绝佳之所。”
师轻青一副与他们还要亢奋的表情,让众人深信不疑。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禹兴怀便领着众人走了进去开始临摹。
大家每个人激动无比,连耳朵都是带着红色,和先生一起做此等事,还是从未有过呢。
师轻青进屋之后便让他们先抄,自己稍后便是。
那些人不由又感叹一句,这师轻青实在是太懂趣了,太谦让了。
师轻青笑意浓重,恩儿在一旁为师轻青扇风,一时之间,便知听得几人笔尖唰唰声。
过了一会儿,有人忍不住要去上厕所,师轻青使了个眼色给恩儿。
恩儿会意,一个飞身已挡住了门的去处。
那人莫名,“恩侍从,我要去方便,劳烦让让。”
恩儿自然不会回答他,那人急了,“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在这里方便了。”
那人这么一说,众人便纷纷停了下笔伐,禹兴怀则是直接问师轻青,“罗先生这是何意?”
师轻青轻笑,“大家不是喜欢看这些书么,罗某人为大家寻了如此一个宝地,又无人来打扰,你们为何离开呢?噢...我知道了,可是觉着我在这里打扰了各位?放心,我这就走。”
说完,便径直穿过那人退至到了门外,让恩儿守在门口。
此屋早已是个废弃的旧物,四周都早已封死,唯一的出口便有恩儿守着,手里拿着石子,一扔一个准儿......
师轻青想了想,觉着自己有些不太人道,便又叩了叩门,轻声道:“你们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里头的人松了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喘匀,便又听她说道:“我待会儿派人去各个府上请家父家母来为尔等送膳食来,你们就放心地在里头好好临摹,罗某人待会儿再来瞧你们。”
说完,飘飘然地走了。
留下一群人怔怔,禹兴怀望了望手中的宣纸又想了想方才师轻青的话,瞧了瞧门外站着的恩侍从,明白过来这是被罗青坑了。
难怪连铁铮都落荒而逃了,自己却......
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禹兴怀与众人在房间里哭天抢地,跪地求饶,难受得打滚,但师轻青却已然回了政史所,两耳不闻窗外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应该还有一人吧!(未完待续。)I5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