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走半步,师轻青的身子骤然一空,腰间一紧,随即鼻尖满满地全是青荇味,夏寒似有若无地呼吸吹在师轻青的脸颊,整个都烧了起来。
师轻青呆愣得不知如何反应,夏寒这是做什么?
夏寒眸间冰凉,连带着手亦是,师轻青自然大病之后便落下怕寒的毛病,哪怕是在热月,到了晚间亦不可避免,夏寒的手冰冰凉凉无疑是一块冰块,让师轻青本就有些冷的身子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但夏寒却以为师轻青是厌恶他的触碰而起的颤栗,眸色深了几许,腰间禁锢的力量亦不觉加重,将其完全裹入其怀里,身子相贴,紧密无间,略低头在她耳边轻呢,又似咬牙,“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装傻,为何却看不明白?哪怕你看不明白,为何却还要将我往别人怀里推?嗯?”他可以忍受陪着师容娇闲逛半日,但却无法忍受这一切是由师轻青促成,他虽无法当场拂袖离去,但也不会就此放任了师轻青,不给她一点教训。
低低沉沉地嗓音在师轻青耳边如毛羽轻拂带起丝丝酥痒,让她忍不住地想要逃离,但夏寒的臂弯如铁柱竟半分动摇不得,却反而因着她的挪动激起了某一处不该有的反应。
师轻青有些怕了,她知晓夏寒的脾性,他若是生气了便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不敢赌,只好率先认错,“七哥...七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唔...”
师轻青睁大眼,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眉眼,原本淡棕蓝色的凤眼此刻微微闭起,近乎啃噬地在她的唇上,夏寒,他...竟然在吻她?
近乎疯狂的啃噬,是在惩罚她敷衍地道歉?
许是喝了酒师轻青的脑子一片混沌,只迷迷瞪瞪地出来一句话,你们是兄妹,是兄妹啊!
怎能做如此之事。
师轻青想要挣脱,可越挣脱夏寒反而禁锢得越发紧,竟已将她逼至到了墙角,却也由方才惩罚似的啃噬逐渐轻柔起来,两瓣唇触碰在一起如电流一般划过师轻青的全身,让其毫无反抗之力,师轻青以为她是愧疚得无以复加了,脑中亦是一片空白,身子僵硬,犹如一块木头,毫无感情,夏寒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似极为熟悉其反应,原本是禁锢在其腰间的手掌忽变得滚烫,按在每一寸她敏|感的地方,似要逼她一起沉沦。
新月隐在柳梢后,露出一角似也是羞赫,藏了脸,蛙虫鸣得欢快,就连远在一里之外的芙蕖香气都淡淡飘来,萦绕四周,旖旎风光,师轻青的心跳得很快,随着隔着衣袍亦清晰可闻的夏寒心跳,黑夜之中,师轻青睁着眼,仿佛能看见夏寒从未如此认真的表情,仿若...正对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师轻青闭眼不再去看,想要抬腿反击,却被他侧身反压住禁锢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师轻青只得趁其不备反手抽出打其腹,却又被他抓住反放其腰间,如此攻击被挡,再挡再反击的戏码轮番上演,师轻青不会武,又是女子,力气本就不比男子,如此一来,坚持没多久已没了气力,想要开口劝其停手,谁知夏寒的舌头却突然滑入进来,在嘴里扫荡无一丝可躲藏之处。
师轻青突然蹙眉,酒气上头止不住的干呕,夏寒脸色与黑夜容为一体,阴沉得可怕,终究是停了下来。
师轻青以为自己终是惹恼了他,他一定会按照往日的脾性拂袖离去,可默了半晌,四目相对只是无言,哪怕是方才发生了这等事,两人的双眸也都是清明,理智得可怕。
“盖先生,这边请,帝姬与十九爷正在上头喝酒呢。”
是橦嬷嬷的声音,师轻青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眸里印着的是夏寒淬了寒芒的星眼。
师轻青只作不见,用尽最后的力气连忙去推夏寒,她不想让盖清看见,她不知盖清会作何反应,她担心...
然而,终究一切都晚了,夏寒根本没有放开她,她因挣扎散落的发和猩红的嘴唇,还带着血渍,狼狈至极,盖清聪慧绝顶,只需一眼,怕已明白过来,怎会不知发生什么了何事。
师轻青心里突的一停,四肢瞬间冰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