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本权倾天下的大人物,此时此刻却是穷途末路,被关在他辖下的大理寺囚牢之中。
只要他轻轻伸出手,就可以把那人碾压齑粉……
双拳握得死紧,几乎要皮开肉绽,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步正停在囚牢前精铁大门前,肃然伫立的卫兵正诧异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去而复返。
恨不得,此时就让那个男人尝到复仇的怒焰……薛语深吸一口气,运用最后一丝理智将这个念头压下。
那个济宁侯说的对,此时纪纲若是有个闪失,对皇帝来说,很多案件就是死无对证,这份功劳,对济宁侯、对他来说都是要打折扣的,下一步的计划也难免受影响。
不可在此关头节外生枝!
他暗暗告诫自己,随即脚步一转,朝着另一间囚室而去。
渐渐走进,暗香盈动,被关之人抬起螓首,惊喜的娇声喊道:“你终于来看我了!”
这间囚室连一丝烛光也没有,昏暗一片之中,那女子美目盈盈,波光流转娇媚无比,“我要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她的抱怨带上了哭腔,柔媚声调宛如羽毛轻挠,大部分男人听了都要把持不住。
薛语压下心中的厌烦,温言安慰道:“很快就能解决了,你暂且再委屈一下。”
“哼,人家可都是为了你,才被关在这又冷又黑的监狱里……”
红笺如慕如诉的娇声道,薛语心中却是冷笑不已——少年时他出入胡府,不止一次看到她颐指气使欺负如郡,那般狡诈阴险的嘴脸真是印象深刻,如今她再装出这般娇怯模样来,只会让他感觉作呕。
“再过两天,只怕你就要换个地方住了。”
他站在铁栏栅外。沉声说道。
“要放我出去了?”
红笺喜出望外。
“你所说的一切,事涉建文皇帝的行踪和秘辛,宫里不会让你长久呆在这。必然要将你带入大内,详细审讯。”
“啊?这……”
红笺吓得花容失色。“这可都是你让我说的!若是被抓进宫,那些变︶态恶毒的阉人还不知要怎么刑求折磨我呢!”
“你放心,有我在,必定不会让你承受这般痛苦。”
薛语的话饱含深意,红笺却完全没有领会,顿时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也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薛语微微抿唇,站在栅栏前光与暗的交汇之处,一派芝兰玉树之态。“说起这神秘木盒,你知道它到底去哪了吗?”
红笺微微一愣,目光有些飘忽,“我父亲只是在最后几天提起过它,至于它到底在谁手上。我也完全不知。”
她是在撒谎!
薛语目光锐利,已经看出她言之不实,“连我也不能说吗?”
他缓缓上前了两步,拉住了她的手,轻柔而不容置疑的握在掌心。含笑的目光凝视着她,那份热烫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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