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还要拖累我们一家人!!我是前世造孽才生了你这畜生!”
沈源眼中冒出强烈的憎恶光芒,骂出的言语简直是刻毒疯狂。
他刚刚在夏元吉等人的邀请下参加了太子在宫外举行的私宴,太子并不嫌他势小位卑,反而执了他的手,亲切和煦的问长问短,还许诺要替他在太常寺找个好差事。
沈源也不是毛头小子,内心深处也是知道:即使太子有礼贤下士的美名,但他如此看重自己,只怕还是因为广晟这个逆子!
这个念头宛如野火一般萦绕在他内心深处,却让他更加嫉恨交加——做父亲的竟然要靠儿子的荫佑,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太子的许诺也确实诱人,不仅太常寺的美差触手可及,等他登基之后,还会重新将沈源召回中枢——凭着他的才华与根基,要想重回昔日的地位,甚至更上一层楼都是指日可待的。
可这个逆子,竟然派手下的缇骑鹰犬冲到酒楼上抓人,丝毫不给太子颜面,周围一片敌视猜忌的目光让沈源如坐针毡,再也呆不下去。
他咳了一声,缓和了下沙哑的嗓子,略微冷静一下,痛心疾首的低骂道:“你现在得势猖狂,可太子毕竟是未来储君,皇上又逐渐老迈……“
他打量了周围一下,压低了嗓门道:“你就不想想日后吗?”
朱棣确实垂垂老矣,虽然目前在疯狂杀戮,但重击是日落西山,身体与精神的衰迈都是朝臣们有目共睹的。
“眼前又如何,日后又如何?锦衣卫只听从皇帝之名,其他人还是少来沾惹的好!”
广晟冷笑着反驳,见沈源气得脸色发青,不由的心下冷笑,淡淡说道:“父亲你不要那么瞪我,我一直很好奇,你瞪着我的脸,不会想到我死去的母亲吗?”
这一句低沉阴森,沈源的背上冒出一阵凉意,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你,你胡说些什么?”
广晟冷笑着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上前一步逼近他,越发低声鬼魅,“你和王氏二人合谋,为了将我母家的财产占为己有,刻意设局让她入套——明明是王氏邀她来谈生意,却让她失去意识失身于你,你们的圈套周到巧妙,所有人都以为是她这个商户女不知羞耻爬床勾引,对她鄙夷不已!”
看着沈源的脸色由青转白,变得发黄,广晟眼中的冷笑化为无形之箭,“我娘是盐商独生女,老父本来是要招婿入赘的,你们暗中用侯府的势力逼得他生意失败,又很突兀的‘悬梁自尽’了,于是我母亲孑然一身,加上好大一注浮财,就全数归了你!”
“更可耻的是,我外公家中跟张夫人有旧,伯娘张夫人当时有意援手,你们怕她坏事,就故意派人勾引大伯流连青楼,还设计怂恿他把花魁带回家,气得大伯娘血崩难产而亡!”
一旁的如瑶听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和愤怒,“什么,害死我娘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二叔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