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獗的笑声在夜空当中弥漫,声音还未消退,黑衣人却纵身一跃,而后消失不见。
“血珀,血石……”薄刺心勾唇冷笑,望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久久无法回神。
血珀是什么?
血石是什么?
黑衣人又是谁?
为什么要夺走她的东西,究竟意欲何为?
血珀是那血红的琥珀,血石是那透明的石头……
血珀是薄刺儿交给她的,血石是兰姑临走前留下给她的!
血珀和血石之间到底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薄刺儿和兰姑,又有什么关系!
这背后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到底她是谁的棋子……
那个白发男子,让她无法从记忆里抹去的人,在她手背上种下黑色玫瑰的人,自称是玫瑰山庄的人!
玫瑰山庄是什么地方,白发男子是玫瑰山庄的什么人?
他的突然出现,如今又彻底消失,甚至连一点点的消息也不透露给她!
不是让她去裔朝学巫蛊术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
无力的瘫软在地,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刀伤,血渗出,湿了她的整片衣裳。
可是这个时候,她却感觉不到半点痛意,连可以解决这一次旱灾的东西都丢了,她还能做什么!
哪怕是留着这条命,又能做什么!
凤魅的确忘了曾经,的确变了一个人,的确开始在不知不觉间敞开心对她了。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这样能做什么!
一剑杀了他报仇,她一点都不会觉得是真正的报了仇。
夺走他的心,让他尝试这时间最痛最苦的情感,又是真真正正的报复了吗?
突然间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她甚至已经不知道,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己,为了凤魅,为了那死去的孩儿,还是为了谁……
薄刺心,究竟是不是疯了!
还是,所有人都疯了……
这一刹那间,薄刺心彻底崩溃了。
从二十一世纪最后一次人物失败,魂越千年,覆在薄刺心身上开始,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绝望和无助。
被关柴房,被拔指甲、被鞭打、孩儿被火焚、被逼上绝路坠崖、毁容……
经历那些非人折磨的时候,她咬咬牙忍住,活下来了!
现在明明一切已经雨过天晴,她恢复了王妃的身份,所有姬妾要忍让她三分,凤魅也不再折磨她。
一切似乎已经苦尽甘来了,她却觉得仿佛失去了什么什么……
像是一个人没有了灵魂,没有了七魂六魄,只剩下一个空壳……
跌坐在地上,无力的靠在树上,仍随着伤口的血流出。
似乎,已经完全麻木了。
双手紧紧的抱着腿,将头埋在膝盖间,蜷缩起来。
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滑落,这一次,她真的是抑制不住的哭了……
夜更黑,月如明镜,照亮了整片大地。
“她去哪里了,给本王找出来!”帐内的瓷器碎了一地,甚是骇人,“本王养着你们这些饭桶,居然连一个女人也守不住!”
心底的怒气难以控制,凤魅的怒气吓得青鸾不敢吱声,好半天才轻声道:“王爷,夫人说是,去想如何解决旱灾的办法去了。她不让奴婢跟去,奴婢也没有办法……”
站在一旁的剑卫见状,也鬼使神差的站出来替青鸾说话,“王爷息怒,王妃做事向来有交有待。既然是解决临安的办法,王妃自然希望找个清净的地儿。依属下看,王妃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这都几更天了,她一个女人能去哪里!”凤魅的怒气不但没被压下,反而又上涌的倾向,“临安旱灾不是小事,她一介女流之辈岂能真的想到解决的办法!朝中能人不少,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旱灾的人恐怕也没几个,何况她一个身单力薄的女人。”
剑卫低头,青鸾垂下眼睑。
只是几个时辰不见人而已,王爷是不是太小题大作了。
况且,一盏茶之前,所有丫鬟侍卫不都因为这件事而受罚了吗,王爷是不是该消气了!
“去找,都去给本王找,倘若一个时辰内见不到她的人,你们统统提头来见!”霸道拂袖,转身径直出了帐篷。
留下一脸愕然的青鸾,和满是担忧之色的剑卫。
“笙侍卫,夫人应该不会出事吧。”青鸾抬头,双手因为不安而不停地搅动,“眼看着这天就要亮了,夫人就算是想办法,也不该一夜不归啊……”
薄刺心离开之时的话,响彻在青鸾耳边。
“青鸾,不用跟着我了,我想一个人静静。这次前来临安受太后之托尽早解决临安旱灾一事,若我违了凤命,恐怕连死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是这么晚了,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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