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静静地站着,在薄刺心回过神之后,连忙下意识的去挣脱。
只是,凤魅的大手却越搂越紧,让她险些呼吸窘迫。
糟糕,是不是被拆穿了身份?
男人的腰和女人的腰有很大的区别,凤魅狡诈如狐,想必方才他这一搂,已经觉出了个所以然。
怎么办,要怎么脱身,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你叫什么名字。”凤魅的黑眸当中带着几分戏谑之色,他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奴才……奴才叫连荣……”在被松开的时候,薄刺心连连往后退了三步直接跪地,“奴才不敬,求皇上饶命……”
现在这个时候,越是冷静越会让他怀疑。
试问,一个小小的太监被皇上搂了一把,会不会吓得屁滚尿流?
答案是:肯定会!
所以现在她只要装可怜,装恐惧,就一定不会惹得凤魅怀疑。
“连荣?”凤魅竖起剑眉,踱步上前,大手抬起那纤小的下巴,“连荣,为何朕不知道宫中有你连荣这号人物,还是,你根本不是这宫中的人……”
下颚被大手禁锢,薄刺心突然觉得这个姿势真的好暧昧。
难道,凤魅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
否则,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这么暧昧的和一个太监说话!
薄刺心,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如果想要不被拆穿,就必须要冷静。
“皇上,奴才叫连荣,刚进宫没多少时日,花名册上一定还未写上奴才的名字,所以……”
“花名册?”凤魅好笑的勾起唇角,俯身将俊脸逼近那张执拗的小脸,“你一个刚入宫的小太监,竟还知道花名册这回事,嗯?”
薄刺心暗自为自己捏了把汗,这个步步紧逼的男人,还真是可恶!
倘若不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她才不要这么低声下气的跪在他眼前求饶和解释!
“皇上……”薄刺心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再度用力,痛得她呻吟了一声。
在发出声音之后,她才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懊恼。
没有刻意遮掩,所以,刚才发出的声音根本就是女人的声音!
凤魅突然笑了,而后松了手,那张执拗的小脸,虽有淡淡的红斑,细细看去,却是一张精致的小脸。
果然是个女人!
薄刺心顿时在风中凌乱了,凤魅的眼神和那意味深长的笑,就等于在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她是个女人。
看过无数的宫斗大戏,一旦有人欺君犯上女扮男装被发现,就会被处斩。
可是眼前的凤魅,显然没有这个想法。
他的神情告诉薄刺心,今晚掉进了魔窟当中,想就这么走,恐怕是难上加难了。
“连荣……”他故意拖长尾音,意有所指的看向薄刺心微微隆起的胸前,“太监,连荣?”
被那犀利的眼神看的极不自在,薄刺心很没骨气的伸手护住了胸前一片遮的严严实实的春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皇上,要杀要剐请便,奴婢其实是宫中小宫女,而且是裔朝玄皇留下的宫女,商儿……”
难怪会对这一双波澜不惊的眼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她?
那个总是喜欢身穿一袭红衣,以红色面纱遮面的女人,商儿。
一直以来他以为她和裔朝玄皇无心一样,遮面只是不想别的人议论纷纷,说三道四。
可是没想到,在一张面纱背后竟是这样的一张脸。
她脸上的红斑,将那原本惊人的美貌全部遮掩,甚至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女人应有的美貌。
可是在这一瞬间,凤魅却突然想起了那一张脸,那一张惊为天人,貌美如花的脸,那一张总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脸……
那个已死了的女人,那个伤他入骨,狠心杀了他的孩儿的女人,薄刺心。
片刻,凤魅勾唇冷笑起来。
不是该抹去曾经的那一段孽缘吗,为何还会想起?
那个杀尽天下负心人之后,变成了一推白骨被埋入黄土的女人,早就烟消云散了,再也不会有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薄刺心,再也没有让他爱得深恨得重的女人!
“起来。”他缓缓扬起嘴角,笑得渗人,“朕想知道,为何你要冒充太监,又为何擅闯御花园。”
薄刺心缓了口气,而后小心翼翼站起了身,淡淡回道:“奴婢丢了东西,想找回来,只能乘着夜半无人的时候出来找寻,……”
那一双犀利的眼眸,夹杂着三分复杂之色,凤魅从袖口中拿出一条手帕,冷声而道:“你找的可是这个东西?”
薄刺心一愣,好半响,才道了句:“是。”
说出这个字,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同时也等于知道了凤魅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