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魅。”凤魅充满磁性的声音道。薄刺心知道,凤魅又变回了那个充满王者之气的凤魅。
“好,魅,”薄刺心很久没有这么叫他了,甚至忘记叫他‘魅’的这种感觉。“魅,陇西农桑水利之事进行的怎么样了?”薄刺心想起帝朝异动之事,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的,是以将话题扯回了正事。
“恩,今日工部侍郎姚爱卿说,陇西的水利不日就能建成,姚爱卿对心儿你可是赞誉有加,不仅说你聪慧绝伦,还说你有凤临天下之姿。”凤魅笑道。
“听他胡说,聪慧自然,这凤临天下之资可不是能胡说的,若是让太后知道了,臣妾怕是要变成落毛的凤凰了。”
官场之中,阿谀奉承之事是最基本的,自己刚封了皇贵妃不久,且执掌了凤印,加之深的凤魅宠爱,加上和姚大人有共事,不免对她刮目相看,虽说这风临天下不消他说,虽然不是皇后,她本就是女皇,当得起这凤临天下四个字,但是在凤魅面前说出这番话,未必也有些越矩,毕竟,夜无双这个中宫皇后还在椒房殿好好的养着龙胎。
“哪里胡说了,朕是天子,朕的妻自然是凤凰,”凤魅心情好了不少,执着薄刺心略带薄茧的手笑道,“对了,去阿罗国使臣已经回来了,互市兴旺之事也已经谈妥,不过阿罗王说,你已经派人去取过一次土豆种子了,心儿,你可是想给朕一个惊喜?”
薄刺心听了,凤眸危险的一眯,道:“是有人去取了,但不是臣妾!”
凤魅见她眸光一凛,知道有事,俊脸瞬时冷了下来:“难道,有人用你的名义去了土豆?你可知道是谁?”
“当初在阿罗国我曾碰到过吴雪娘。”
“吴雪娘!这个荡妇,当初朕真应该杀了她!”凤魅眼中寒光一闪,杀气毕露。
薄刺心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她,这消失的种子,被送往了漠国。”
“漠国?!难道是无忧?你告知了无忧‘圣果’之事?”凤魅抽了一口凉气,难道,风无忧在漠国呆久了想自立门户么,如果是,那就棘手了,风无忧虽武功不及他,但是论治国平天下的才能,绝不在他之下。
薄刺心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疑心无忧,心中不由的一寒,为无忧不值,无忧是典型的谦谦君子,他对名利和权力根本没有兴趣,这一生都不争不抢,却总是不得不处在政治的漩涡中,抽身不出。
“你还不了解无忧么,他若是要反,你的江山还能坐的这么稳当?”心中有几分气急,薄刺心说话也变得尖利了。凤魅神色一怔,薄销的唇紧紧的闭着,眼中的痛色和生气是那样的显而易见。
薄刺心知道自己话说重了,毕竟,他是自己的夫君,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为别的男人说话,何况,还是和自己的妻子有过夫妻之名的男人,即便,那个男人使他的弟弟。
或许,凤魅也是无奈的,高处不胜寒,或许,凤魅是孤单的,他身居高位,虽然臣子一帮,妃嫔数十人,却依旧是孤家寡人,不知道信谁。
“魅,这件事我会调查的,你不要担心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办好无忧的婚事。”
凤魅也知道,怀疑无忧是他的错,薄刺心说的对,无忧若是要反他,早就做了,不必等到今日,而且,无忧向来无心政务,便是夜琉璃之事,也是为了巩固他的江山从他的意才娶夜琉璃。
听薄刺心言罢,凤魅心下淡然了一些,觉得自己也太过于小心眼了,毕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
“阿罗王说,新的一批土豆筹备过来,大约要等到十日之后,朕已经派礼部的官员通知各州县先准备瓷器丝绸送到阿罗国,十日之后,便可以收得土豆到陇西一带。”凤魅说着,又细细品了一杯茶。
“皇上,阿罗王可说了,是何人以臣妾的名义取的‘圣果’?”薄刺心扭身坐下道。
“来人是通过雪山圣女向阿罗王求取了,你和圣女之前可有什么协议或者信物被他人知晓了么?”雪山圣女!看来这个人不仅仅知道自己要土豆做军粮,而且还知道自己曾襄助雪山圣女,除了吴雪娘,到底还有谁掌握了自己的动向。难道,是夜无双,毕竟不管怎么看夜无双都是最大的得利者,虽然她表面上装得对朝政毫无兴趣,但是,从她掳走凤凉,又曾经和夜无右私下联系来看,这个夜无双,绝对不是一个深宫怨妇。
“瑶月!进来,”
门外的瑶月应声而入,“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本宫问你,本宫出宫之日,皇后娘娘可曾来过云杉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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