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刺心在连帘子内轻叹一声说:“王爷好糊涂,如此明显的字眼竟然没有看出任何破绽来,你还是赶紧到御书房去辞谢这儿子,切记,这儿子断不可用。”
风无忧倒摸不着头脑了,这薄刺心什么意思,为何要纠缠在这连个字上,“既是皇兄所赐之字定当有其道理吧。”风无忧不以为然地在外面说到。
“王爷细想,这儿子可是有出处的……”薄刺心在里面提醒,可是风无忧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这二字的出处。
薄刺心看是不提醒他确乎不行了,“王爷试试吟诵一下贾谊《汉书宗首》……”
风无忧几乎没有任何思虑余地地默默吟诵:“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啊……”心中恍然大悟,此二字当真出自此处,如若自己不明所以地就受了,莫不是有了篡逆的嫌疑?
“多谢娘娘提醒,本王唐突了,竟不知此中深意,这便到御书房面辞圣上,同时请辞了这二字。”风无忧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帘子后面的薄刺心怔忪了许久。
凤魅为何要赐风无忧这两个字呢,要是风无忧没有先来向自己辞行,而是欣然领受了这二字的话,结果会是怎样呢?
薄刺心胡思乱想着,想必就算风无忧不到自己这里来必定还是要到太后那里辞行的,太后怎会不知这二字的来历典故,只是照例向天帝辞行在先,向太后辞行在后,如果不是中间多了自己这一道,后果还真尚未可知呢。
鎏庆宫门前,太监小林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回来,他冲撞了凤凉,少不了在大内慎刑司受了些苦头,看到贺姬翎之后吓得更不敢上前了,贺姬翎却也看到了他,跪在地上问到:“怎么就放你回来了?”
“慎刑司的人说小的命大,后来凤凉公主为小的开脱,因而他们也没有太难为奴才……”接下来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心中恐惧,已经泣不成声了。
羽心在贺姬翎耳边说:“娘娘,两个时辰到了。”然后转向小林子说:“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我扶娘娘进去。”
小林子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扶起贺姬翎谨小慎微地朝鎏庆宫内走去,贺姬翎但觉得膝头痛如刀绞,以致于无法打弯,只能任由羽心和小林子拖着她进了正厅。
“娘娘,要不要到太医院传太医?”羽心低声问,贺姬翎摆了摆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且找些常备的药膏给我收拾一下便好,切记明日一早到慈宁宫通报一声,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能给太后请安了。”贺姬翎一一交代,然后冷哼了一声说:“希望我那哥哥在军前为我也争得些脸面,否则这次的气算是白受了。”
小林子听到贺姬翎提到了贺凌天好似想起了什么,赶紧跪倒在贺姬翎的脚边说:“娘娘恕罪,小的一时疏忽,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呢,小的从御书房经过时正遇到无忧王向天帝辞行,说是夤夜便要赶往军前呢。”
“啊……”贺姬翎一个惊慌失措差点从迎榻上跌下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凤魅竟然会有此后手,惩治自己在先,掣肘哥哥在后,好精细的计划,或者说他在惩治自己之前就已经想好对付哥哥的决策了。
“娘娘,看来这次天帝是动了真怒了,却不知张清清那个贱人究竟在天帝面前说了些什么才会让天帝如此震怒,我们总得弄清事情原委啊。”羽心焦急地说。
贺姬翎目光涣散地说:“还能说了些什么,无非是把本宫推向了这六宫之首的位置上,让天帝误以为我有了恃宠而骄之心,他定然是不会轻饶了我的。”
羽心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自己自跟着贺姬翎进宫之日起就料定了这宫中定然是步步杀机,可却不曾想原来杀机四伏中还有这许多人为之事,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开了个头而已。
太后用了早膳之后本来就要到佛堂进香祝祷,可是被梦竹劝住了,这一早一晚可是请安的时候,别人也就罢了,凤魅还没有来梦竹怎敢让太后进了佛堂呢。
“我早已对这些虚套的礼数厌恶透顶了,想必天帝是能体谅我的。”太后说着就要抬脚朝佛堂走,梦竹突然跪下了,太后讶异,梦竹多年都不在自己面前行此大礼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梦竹面露难色说:“太后,请三思,虽不为太后自己,也要为无忧王爷考虑一下吧。”
太后思虑再三之后叹息一声说:“也罢,倒是你考虑的周全,快起来吧,自从天帝失踪我扶持了无忧,天帝回宫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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