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并无瓜葛,且那里正是为后宫输送太监的地方,平日里自己最不待见的就是敬事房,可是来人求见自己也不好推脱,只得让摇风请了进来。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公公颤颤悠悠地走了进来,跪倒地上足足用了一盏茶的功夫,薄刺心摆了摆手说:“不必了,且起来吧,本宫看着你都吃力,待会跪下起不来了倒也晦气。”
那老太监听了咧嘴一笑说:“都说云杉宫中波娘娘最是巾帼英雄,今日见了娘娘气度,却才知道果真不凡呢!”
“本宫知道越是你这种宫中老人越是油腔滑舌,来找本宫何事?你敬事房的事好像与本宫无关吧?”薄刺心漠然说到。
老太监依旧颤颤巍巍地说:“奴才是敬事房的领事太监黄敬,娘娘可能有所不知,这敬事房有三大功用,从娘娘对待奴才的态度看来娘娘恐怕是误解了这敬事房的差事了。”
薄刺心倒是第一次听说这敬事房还有三个功用,原来自己却是以为这敬事房只管给入宫的新人净身呢。
“娘娘且听奴才慢慢说来,这敬事房第一要务就是为新人净身,而后向后宫输送小太监,这二吗就是记录天帝宠幸后宫留档,以备查后宫嫔妃怀胎时日可与天帝宠幸相合;还有第三,就是秀女大选……”
他口齿不清地说了半天薄刺心终于明白他因何而来了,原来他是来和自己商议大选秀女之事的,却罗罗嗦嗦说了这许多废话。
“公公,本宫发现你心促气短,还是把心里放在正事上面吧?”薄刺心问到。
“也好,奴才且说说这大选秀女的规矩,这一来嘛……”黄敬清了清浑浊不清的嗓子又说到,薄刺心挥手制止黄敬,而后叫了一声:“小福子。”小福子应声而入。
薄刺心对黄敬说:“这规矩之事你且说与小福子知道,让他记录了呈与本宫来看可好?”
“老奴以为还是当面给娘娘讲解比较清楚,不过娘娘既然嫌老奴罗嗦,老奴也只好照做,那老奴就随着小杂种去吧。”黄敬颤颤巍巍地被小福子扶起来到偏殿去了。
薄刺心接过摇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说:“真是急死本宫了。”
摇风偷笑说:“在这宫中日月长了怕也要变成他这副模样呢,娘娘且听他叫小福子什么,张口闭口叫着小杂种,你可知道这宫中太监十有***都是经他的手净身的呢。”
薄刺心眉毛一挑训斥到:“女儿家的什么净身,说了也不怕污了自己的嘴。”
摇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薄刺心话锋一转说:“原来大选之日已近,看来本宫却要忙绿起来了。”
黄敬一番话足足说道掌灯时分方罢,可是小福子呈到薄刺心面前的却只有一页纸而已,原来他话中紧要处也不过寥寥数语,可是竟被他长篇大论地说了几个时辰。
“倒是辛苦你了,起来吧,你今日替本宫听了那老公公唠叨本宫感怀于心,今晚本宫准你告假。”
小福子当即磕头说:“多谢娘娘恩典,只是小的也并不辛苦,那老东西罗嗦只是小的只是一味瞌睡,醒来之后再问些紧要处也便罢了。”
薄刺心哈哈大笑,原来这大小太监在一起却是如此有趣,想想他们此番情形的确让人捧腹。
小福子千恩万谢,薄刺心让摇风赏了他些碎银,摇风却说:“娘娘赏了倒是爽快,却不知这奴才和那些无根的小太监们聚到一处散的却更快。”
“呸呸呸,姐姐这张利嘴倒不会说些好听的,总要盼着点好才是。”小福子赶紧制止摇风。
薄刺心不明白他们都在说些什么,摇风冷眼看着小福子说:“他得了银子却能做些什么?无非是聚在一处,开个赌局,输光了也就了无牵挂了。”
薄刺心恍然大悟,笑着说:“本宫既然说要赏他,他愿花就花,愿赌便赌,你且随他去吧。”
摇风无法,只得给了小福子银子,看他兴高采烈地去了。
“走路不长眼睛的吗?”外面传来凤凉声音,继而是小福子跪地讨饶的声音。
“凉儿进来,我有话说。”薄刺心叫到,凤凉在外面训斥小福子,“今日若不是看在母亲面上,一定赏你屁股几脚。”
小福子却厚颜无耻说到:“小的屁股上若是沾了公主福气,必定逢赌必赢,今晚一定能赢一块元宝回来呢。”
凤凉大概是真的在小福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只听他一声闷哼之后心满意足地撒丫子跑掉了。
薄刺心见凤凉进来笑了笑说:“你和那些小太监中日混在一处,可曾与他们一起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