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好,然后舒舒服服的。”小萝的声音悦耳地响起来。
李常德已是年过半百之人,人老多情,他看着小萝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要是自己没有进宫,在外面这个年纪有这样的女儿也是自然的事情了,他心中有感,眼中却留下热泪来。
小萝不知李常德为何流泪,赶紧掏出罗帕,她毕竟年幼,而且看到李常德慈眉善目的样子也倍感亲切,竟然没有递过罗帕,而是走上前去,亲自为李常德拭泪,换做别处李常德自然要避让的,可是在小萝面前他竟然欣然领受了。
“姑娘青春几何呀?”李常德悠悠问到,“奴婢芳龄二八。”小萝小声说到。
李常德叹了口气说:“咱们都出自穷苦人家,不然也不会为奴为仆,你也不必拘谨,我只是看着你亲切,因而失态了。”
“奴婢看着公公愈发亲切呢。”小萝的小嘴也是真甜,说的李常德心中一暖,“若是在外面,我怕是也有一个像你这般的女儿了。”李常德又悠悠叹了口气说。
小萝经李常德一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李常德倒慌了神了,“姑娘,我话中若是有冲撞处你且担待着些。”
“公公不必自责,只因小萝想起身世才会落泪,与公公无涉……”
李常德见她欲言又止,赶紧问到:“如此我倒有了兴趣了,你且说说身世与我听可好?”
小萝擦拭掉眼泪说:“小萝自幼失牯,是以听到公公言及父亲儿子才会伤怀,小女家中只有一个母亲,自幼含亲茹苦拉扯小女,可惜有身无所长,小女是在八岁上自愿跑到娘娘府中卖身,只为母亲能有些本钱做个小买卖的。”
李常德已经听的泪流满面了,他激动拉住小萝的手说:“姑娘,你若是不嫌弃,日后再这宫中我便是你的靠山,有什么挂碍出且随时叫人传与我知道,你看可好?”
小萝自幼便是奴婢,虽然凌芳若一向待她亲如姐妹,可是毕竟未曾享受过天伦,见李常德神情真挚,她双膝突然跪倒,口中呜咽说到:“小萝愿认公公为义父,但得空闲必以亲父事之,但蒙父亲大人不弃,小萝给你磕头了。”
话刚说完已经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李常德何曾想过自己会白白捡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闺女,原以为自己就这么孤独终老的,可是没想到知天命之年已过,却是老有所依了。
“父亲大人在上,小女三拜,日后小萝愿意伺候在侧,若有一日父亲大人当不懂差事了,小萝一定为父亲养老送终。”小萝含泪说到。
而李常德泪水早已奔涌而下,他一把拉起小萝来紧紧握住她冰冷的一双小手说:“好孩子,好孩子,今日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只有这块天帝钦赐的玉佩,你且收下。”
“如此贵重之物女儿万万不敢收,原本就应该是女儿孝敬父亲的,女儿怎么能收父亲的礼物呢?”
李常德擦干脸上泪水说:“今日高兴,而且你已经叫了父亲,我总得有个见面礼,而且日后你出嫁,为父总得为你备些嫁妆才是。”
小萝顿时羞红了脸说:“父亲取笑了,小萝既然跟在娘娘身边,自然是一辈子也难出宫去了,现在小萝心里只想着伺候好娘娘,若得空闲也自然会去看望父亲,其余的都不多想呢。”
李常德摇摇头说:“若说我此前没有人生目标,可自今日起便完全不同了,因为有了你,为父日后自当为你打算计较一番,宫中并非久留之地,且芳妃总有人老珠黄的一日,恩宠不再之后你的日子自然也就清苦了。”
小萝沉默不语,却为李常德斟酒,李常德欣然领受了,其实心中还是五味杂陈,平白无故地就多了这么一个女儿,真是老怀安慰,且看小萝聪明伶俐,嘴也甜,他真是喜不自胜,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父亲有了小萝日后也当保重身体,小萝愿父亲长命百岁,日后才能膝下承欢呢。”李常德笑的合不拢嘴说:“好,好,为父都记下了。”小萝这才接下玉佩,李常德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一起用些膳食。
却说薄刺心接到小福子奏报,说天帝果然到秀至轩中去了,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羽心有些担心地说:“娘娘却能保证这凌芳若不是忘恩负义日后,日后承宠若忘记了娘娘恩典岂不是又为被人做了嫁衣了。”
薄刺心摇摇头说:“决计不会,凌芳若要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必然对于蝇营狗苟之事颇为精通,而她入宫之后如此安分,并没有因为不得宠而有求与任何人,足见她意志坚定,此次求助于我不过是因为家中老父有难,我此际帮她,她则必然感怀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