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并没有叫她起身,而是自顾坐到了迎榻上,“你倒是好个闲情逸致,这个时候还看的进去书?”凤魅威严问到,殷秋水愣了一下,赶紧转向凤魅,不过仍旧是跪在地上的。
“臣妾不知天帝何意呢,臣妾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只是百无聊赖罢了,看些闲书打发时间而已,若是天帝不喜欢臣妾日后不看了就是。”她说的都是凤魅平日里爱听的。
可是她哪里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凤魅此来可是要震慑一下她的。
“朕欢不欢喜都不紧要了,再说你也时日无多,看些书倒也没有什么可以追究的,你这里倒是冷清,身边也没有人伺候着吗?”
凤魅话音落在了一个轻柔的地方,可是殷秋水听到的却是他说的自己时日无多,这却是从何说起呢?只是她也不敢问,只好一直跪着。
“朕且来问你,你为何要害清贵妃腹中龙裔?”凤魅故意不看殷秋水的脸色,而是直直看着自己手中的书问。
殷秋水大吃一惊,这个是打死也不会想到的变故,“天帝为何有此一问,臣妾真的是不明白呢,还望天帝明示,也让臣妾死个明明白白。”
“李常德,朕懒得和她口舌,你且说与她听听吧,毕竟在朕看来她也不过是假装无辜而已,如此倒叫朕更加厌恶呢。”凤魅偷眼看了一下殷秋水,她果然是一脸茫然之中又夹杂了深深的恐惧。
李常德趋前一步朗声说到:“娘娘可是此前有人要害清裔宫中清贵妃,而目的则是贵妃娘娘腹中龙裔?”
李常德这是代天帝问话,说的自然就是天帝的口谕,殷秋水此时回答李常德的话就是回天帝的话,因此他仍旧自称臣妾:“臣妾委实不知。”
“其中原委不便细说,我只说这细节一事,暗害清贵妃的只是太医院中的一味中药,就是甘草,而不出意外最近到太医院中去动了甘草的人自然就是要谋害清贵妃腹中龙裔的凶手,是以天帝才如此问你。”
殷秋水恍然大悟,原来贺姬翎是憋着一肚子的坏要害死自己呢,不用说,欲加害张清清的必然是她贺姬翎无疑,可是自己此时即便说出来天帝又会相信吗?
转念一想,既然贺姬翎要自己来做这个替死鬼她自然是想好了后路,且羽心来通报的时候也说的明白,自己的老父亲还在殿前伺候,若是有个什么差池自己也要担些罪责,言下之意更是明显的恐吓了。
可是贺家如今势大,这话说的出来自然也做的到,自己不过是个小小昭仪,在宫中是斗不过贺姬翎的,外面朝堂之上父亲又怎能斗得过贺凌天?
殷秋水一且都想的明了之后叹了口气说:“臣妾认罪便了,天帝也不必追问是个缘由,总之臣妾是想加害了清贵妃和她腹中龙裔,只不曾想计划败露,被天帝洞察了,臣妾再无话说,只求速死。”
凤魅一愕,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殷秋水会突然如此痛快地认罪,也正是殷秋水的态度让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起身说:“你如此爽快朕倒是没有想到,你且在这储秀宫中静养吧,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轻举妄动,死也不成,听明白了?”
他已经看出殷秋水不过是个代罪羔羊,心中也不免起了恻隐,是以才会说不准她就死的话来,若不然殷秋水自知必死无疑选了自行了断的路子也真是可怜了她了。
殷秋水却不明白天帝为何不准自己就死,难道他对自己尚有旧情未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天恩,她跪谢了凤魅之后,眼睁睁看着凤魅在李常德陪同下离开,心中不免生出了恍若隔世之感。
“天帝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李常德在凤魅身边陪笑问到,凤魅不语,李常德知道他这是要听自己的分析,赶紧说到:“奴才可是看出来了,这秀昭仪好似对此前的一切毫不知情,只是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威势竟然能让她为之甘心赴死。”
凤魅冷冷说到:“死还有甘心情愿的?她只是惧怕而已,不敢说出幕后主使,只得一力承担,而这幕后之人自然是能操纵她生杀予夺之人,或许说不止她一人而已,还有她宫外的家人。”
李常德恍然大悟般地说:“天帝字字句句都醍醐灌顶,奴才算是明白了,这幕后之人定然是个权势在宫中甚至在宫外都极有威慑之人。”
凤魅冷眼看着李常德,李常德吓的赶紧住嘴了,他这话说的竟然越来越像是贺姬翎了,凤魅说:“你也不必如此肯定,起码在宫中能威慑秀昭仪之人就有几个,且不说贺姬翎,还有薄刺心,梅妃,芳妃,哪一个位份品级不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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