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我们凡事要忍,我本来真是想和那冷秋禅一较长算的,可是想起薄姐姐话来,还是忍了这次吧。”
侍女嘟着嘴也没说话,莫凤玲自己也觉得气闷,不过事情也只能如此了。
薄刺心在宫中看着内务府送来的宫制服装,可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她挂心的仍旧是凤凉安危而已,摇风见她心思不宁,也不愿过去打扰了她,只是把参茶轻轻递到她手边也不说话。
薄刺心愕然醒悟之后笑了笑,只是脸上紧张情绪看来还是没有消散,摇风说到:“娘娘也不必忧心,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也是无用,我们还是想出一个万全的计策来才好。”
薄刺心摇摇头说:“这个道理我自然懂得,只是这许多天过去了,可是仍不能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眼看太后寿诞已到眼前,若是凉儿在外面果然受到威胁,可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摇风叹息说:“说的也是呢,可是我们一时却是无法脱身,想那太后寿诞之日子夏、子素也都必然要在场护卫,外面凤凉公主那里我们也只能多派些不当值的侍卫过去,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薄刺心烦闷说到:“本宫忧心的正是此处,只因我不能亲自在凉儿身边守护,自然就不能放心下来,到时就算是侍卫再多又能如何?关键却又在于凉儿好似并不听我劝阻,这几日还是在京中各处游荡,这便如何是好,我毕竟不能在她身边。”
“娘娘且想,莫不是凤凉公主另有安排,若不然她却为何如此淡然呢?这一点也是大出奴婢的意料之外呢。”摇风悠悠说到。
薄刺心还是不能轻信了摇风言语,而是说到:“就凭她是绝然不会想到什么自保的法子来的。”
太后寿诞这个时机倒是不错,贺凌天得以以进献寿礼的时机进了宫来,这朝中文武百官人数众多,若然都要在寿诞当天才进献寿礼宫中怕是都忙不过来了,因而像贺凌天这样提前进献寿礼的例子也在不少。
太后见是贺凌天,笑着说:“你起来吧,你是国之砥柱,在这里给老身磕头无端地又折了你大将军的威风。”
前番贺凌天在太后面前时被太后耳提面命了一番,走时太后又赏赐了亲笔手书的《金刚经》,贺凌天想想也觉得此次太后也不会有过多言语,而且自己选择的时机也恰到好处正是午膳临近之时,太后自然是不会留自己用膳的。
“哀家赏赐你的《金刚经》你可是仔细研读过了?”太后笑着问到,贺凌天赶紧回说:“微臣看了,真是字字珠玑。”
太后笑说:“那经文本就是字字珠玑,可并不是因为是哀家抄录之后就字字珠玑了,这一点倒要分的清楚明白些。”
贺凌天赶紧回说:“太后教训的极是,不过在微臣眼中,那经文固然好,可是经太后妙笔生花之后对微臣的启发倒是比那经文本身尤甚呢。”
这个马屁拍的不痛不痒,太后也不显露自己的本意来,管他贺凌天怎么说呢,她只顾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你来的时辰不对,可是哀家还是要罗嗦几句,倒是有件事情要劳烦你呢。”
太后说的情真意切,贺凌天听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太后笑说:“这宫中近几日自然是忙乱的很,可是我那凉儿却在宫外呢,哀家无法,只能拜托你了。”
贺凌天一惊,他没想到太后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想着凤凉公主呢,他本来送寿礼也不过是个幌子,主要目的还是到宫中来和妹妹计议太后寿诞之日如何在宫外同时对付凤凉,却没想到就在这个当口太后却提出要自己在外面保护公主,这真是意料不到的结局。
吃惊归吃惊,他依然还是朗声答曰:“太后宽心,微臣自然会全力保护公主周全,绝不会让公主在外面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
太后和颜悦色说到:“其实哀家也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嘱托了你之后心中更觉宽慰罢了,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出宫去准备一下吧。”
贺凌天赶紧告辞出来,走过甬道之后直奔鎏庆宫而去,贺姬翎已经接到奏报,大将军正在慈宁宫给太后进献贺礼,按照宫规贺凌天进宫递的牌子是去慈宁宫的,若是到鎏庆宫探望贺姬翎时最多不得耽误半个时辰,他步履匆匆而来时贺姬翎早已吩咐了羽儿准备好了。
贺凌天进了正殿,除贺姬翎和羽儿之外,其余人早已退下了,“事情有变,太后却要为兄在外面保护凤凉公主,若是我们再出手时,这保护不力的责任自然也就落在了为兄的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