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姬翎一愣,还没有说话薄刺心已经在一边说:“你这蹄子,这是翎娘娘自己宫中事务,哪里容得下你来插嘴,真是多事。”
可是这话进了贺姬翎的耳朵里却勾起她的痛处来,那羽心当初对自己也是死心塌地,可是后来还不是攀上高枝去做了翙昭仪,人心隔肚皮,真是难测的很呢。
“要奴婢说娘娘一定是亏待了翙昭仪了,不然她怎么会就此离开娘娘,而且很有义无反顾的架势呢。”摇风好像还意犹未尽呢,薄刺心却听不下去了,她白了摇风一眼说:“给本宫闭嘴,这种话再也不要提起了。”
摇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贺姬翎勉强笑了笑说:“不妨事的,妹妹倒听得出来摇风也是好心,我自然会小心在意的,以后对自己下人定当像姐姐一样好。”
薄刺心呵呵笑说着说:“这些都是习惯而已,你要是可以去做也不一定做得到呢,好了,咱们暂且不说这些了,你看,这羽儿手脚倒是麻利,祭坛酒菜都上来了,咱们这就开始吧,如今这里也没有什么男人,咱们且能折腾呢。”
于是两个人在摇风和羽儿的伺候下推杯换盏足足喝了两个时辰才结束,薄刺心真是摇摇晃晃的有些找不着北了,摇风只能扶着他一步一摇地出了鎏庆宫大门,贺姬翎在后面也是由羽儿扶着上床歇息去了。
走出几步之后薄刺心才轻轻拍了拍摇风肩膀,摇风笑了笑说:“娘娘装的倒是像,只是今天我们此来好像娘娘也并没有什么目的。”
“真便是疑兵之计,越是没有什么目的则会让贺姬翎愈发慌乱,这才是我要的结果,你不会想不到吧?”薄刺心笑着说,摇风点点头说:“刚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想到,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明白娘娘的这层深意了。”
薄刺心笑说:“既然能理解了本宫也就是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只怕我提到凉儿的事情就已经让贺姬翎胆战心惊,试想连她哥哥贺凌天都对付不了凉儿,若是凉儿反过来对付她时会是什么结果。”
漠国皇宫,夜琉璃正在灯下刺绣,虽然春季即将到来,可是这寒冷的天气一时也未必就能尽去,她在为风无忧亲手绣一件棉袍的金龙,她手工机巧,倒不像是自小在皇宫中娇生惯养的公主呢。
“来呀,再去看看驸马爷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夜琉璃交代了一声,早有小太监答应一声,飞奔了出去,不一时小太监回到报到:“启禀公主,驸马爷正在批阅奏章,说是要半个时辰才能回来呢。”
夜琉璃轻叹了一声,既然风无忧在忙于朝政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这刺绣的活计最是累手和眼睛,她只觉得双臂酸涩,眼睛有些胀痛,于是起身走出了殿门。
身后的宫女赶紧跟上来说:“公主,小心外面夜风侵体,再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夜琉璃笑了笑说:“你却以为我是如此较弱吗?不碍事的,我只到庭院中走走,你们不必跟着。”
宫女答应了一声,公主吩咐她不敢不听,可是有不放心,是以就在廊檐下站着远远看夜琉璃在庭院中信步走着。
一阵扑棱棱的声响传来,宫女和小太监都吓了一跳,抬头看时却是一只鸽子,他们尚不知这鸽子是干什么的夜琉璃早飞身而已一把抓住了各自稳稳落在了庭院之中。
夜琉璃对于信鸽并不陌生,这种信鸽可是在大战之时传递消息的最佳选择,她抚摸着各自的小腿,果然发现了一只竹筒,取下来从中掏出一张纸条来,展开了却是一首情诗。
“来人哪,把我从天朝带回来的礼品打开了,其中有一件后宫薄贵妃的尺牍取出来我看。”夜琉璃吩咐到,早有小太监去翻找了公主从天朝带回来的礼品,然后找到了薄刺心送给夜琉璃的尺牍,那时候她亲笔书写的一副墨迹。
夜琉璃看看尺牍,再看看自己手中字条,两种字迹果然如出一辙,薄刺心用信鸽千里迢迢送来一封情诗到漠国皇宫中,这情诗是传给谁的自然是不需言明了。
她冷笑一声说:“掌灯,我要到御书房见驸马。”小太监赶紧准备了灯笼,夜琉璃就朝御书房而出。
风无忧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见夜琉璃进来赶紧伸了个懒腰说:“公主怎么来了,我这手头奏章很快就批完了,这朝廷食物,想必各国都是如此,年关刚过各地纷至沓来的都是报灾折子,真是让人头疼。”
夜琉璃笑了笑坐到一边榻上说:“倒是难为驸马了,这国事操劳本应是本宫的事情,可是驸马还是毅力承担,真是让人感动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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