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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再说话,而是起身出了鎏庆宫就往天牢而来,到了门前只要说是探视孟景升的门口侍卫根本不拦,两人就径直到了孟景升牢房,今儿这里倒是清净,孟景升正一个人下棋。
贺姬翎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今儿也算是开了眼了,她呵呵轻笑说到:“外面好似出了一些事情,孟太医还不知道吧,本宫好心,是特来告知你的。”
孟景升也不说话,而是聚精会神在下棋,每走一步都是喃喃自语半天,贺姬翎原来还以为这家伙是不是在天牢中关的久了有些精神恍惚了,可是听了一会才知道他自言自语却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呀。”孟景升悠悠说到,贺姬翎一愣,这话未免有些针对性,可是他在天牢之中,外面的事情他应该并不知道才对。
羽儿也是诧异,这话说的未免目的性太强了,让人不心虚都是不可行,孟景升好似刚好下完了一盘棋,他抬起头来说到:“你们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来找在下了,我也不会再医治你们。”
贺姬翎一愣,不想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却是适得其反了,她也不示弱,而是冷冷一笑说到:“你可是知道这样做的下场是什么?”
孟景升爆笑说到:“下场,在下的下场无非就是个死,还能又什么更可怕的吗,可是娘娘也得想想自己下场为好。”
贺姬翎被他说中了痛处,孟景升却自顾着又摆上了一盘棋,继续嘟嘟囔囔地下了起来,羽儿按捺不住喝问到:“你现在也不过是嘴硬而已,若是一直用这种态度和我家娘娘作对,且有你好看的呢。”
“在下的话说的很清楚了,一来我最多也就是个死,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再有就是你家娘娘若是没有遇到在下的话也是永远也怀不上龙裔的,这都是自然之事,咱们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不是挺好的吗?”
他这话虽然说的轻柔,可是在贺姬翎听来却是胆战心惊,他竟然说自己若是没有遇到他根本就没有怀上龙裔的可能性了,这话好像也不是在危言耸听,毕竟自己进宫六年却是一点动静也都没有。
她看着孟景升笑说:“孟太医,这又是何必呢,你明明知道若是为本宫医治了身体就不一定会死了,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死?笑话,我便是怕死又能怎么样,不怕死又能怎么样?娘娘还不是一样,娘娘怕死吗?恐怕还是有些怕的,可是娘娘还不是一直在做些杀头的事情吗,娘娘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是有过怕死的想法了?”
贺姬翎也不知道孟景升这话是从何说起,可是她听着却是心中一震,孟景升说完之后也不理会她了,羽儿呵斥孟景升到:“谁叫你在那里胡说了,你可知道在我家娘娘面前说这种便是找死?”
“找死是吗,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杀了,如此是不是就向天帝昭示了你们在害怕什么,又是在掩饰什么?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翎贵妃也就不过是个贵妃,日后想要在宫中有一席立锥之地怕也是不可能了吧?”
贺姬翎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种话,她赶紧问到:“你是不是听到什么话了,你且不要误解了本宫了,本宫今日来探视你也不过是想让你为本宫诊视一下而已。”
孟景升大惑不解地回头看了一眼贺姬翎,而后对着羽儿说:“我原来却还以为娘娘是来向在下展示丰功伟绩的呢,竟然不是,真是让在下浪费了感情了。”
“本宫可是又什么丰功伟绩需要展示,孟太医千万不要说笑。”贺姬翎竟然服软了,谁又能想到如今的孟景升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呢。
本来以为对付了凤凉会让孟景升心中有所顾忌,可是如今看来这家伙自然是早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了,可是却也不为所动。
羽儿在一边悄悄对着贺姬翎做了一个眼色,贺姬翎领会了她的意思,说不定这孟景升也不过是外强中干,刻意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不在乎呢,贺姬翎冷笑一声说到:“话说到这份上本宫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这便去了,孟太医,你也在这里安心等死就是了。”
孟景升呵呵轻笑说:“好好,承蒙娘娘吉言,不过在你们临行之前我还是让你们见个人比较好。”
孟景升拍了两下巴掌,不想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对着孟景升嚷嚷到:“你是不是成心的,我这一日算是够劳累的了,想到你这里来多个清净,幸好那边有个牢房,我正睡的香呢,你却来打扰我的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