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环境造就人的个性和世界观吗?
对于居然会认为就算外面的那群人真的这么做了也很正常的自己,我第一次产生恐惧。
不是因为害怕伸出援手救助帮忙之后被反咬一口的担忧,也不是对于人性不信任产生的冷漠;不是由于看多了人性险恶那面产生的感慨,也不是为自己对死亡冷眼旁观的举动感到哀伤,而是对于自己可能、好像、貌似已经开始朝着这些疯狂的人们的思维靠近。
把吃人看作理所当然绝对逼是疯了,那对任何人来说都不能算的上是件好事-而我非常肯定自己除了偶尔一下之外,所有的心理活动仍处於相当正常的状态。
等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争执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已经结束,连人也早就走个精光,但由于走神的关系,担心还有人留在附近观察的我又多趴了好一会,直到确定外面没有潜在的威胁后才缓缓活动僵硬的四肢从地上爬起,然后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又趴了回去。
……好吧,那不能算趴回去,实际上因为我的脑子里仍乱糟糟想着自己是不是因为受到那场面的刺激过大,导致在起身的时候忘了现在的自己并非窝在熟悉温暖的小窝里,猛的一抬头直接一头撞在倒塌的水泥墙最低矮的地方。
伤上家伤,而且还是内外一起来,瞬间让本打算先离开这里和冬琅碰头,再想想该怎么把看到的事情跟他说的我只剩下摀著肯定会肿一个包的脑袋,翘著屁股呈现失意体前屈的姿势默默抚慰受伤的小小心灵。
「……他乃乃的熊爪,劳资今年肯定是犯了冲。」几秒钟的时间足够让后脑杓上传来的剧痛趋缓,终于学乖的我用力揉了揉发疼的地方缓缓爬起来,这次我没忘记留意脑袋和水泥块之间的距离。
等晕眩的感觉缓和些,我第一个动作是凑到缝隙前往外看了看,直到确定足够安全我才把堵住出口的水泥块收进空间,小心翼翼地像是初次离巢的幼兽先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会,最后才从临时栖身之所钻出来。
低头拍了拍刚才趴在地上时不小心弄脏的衣服,一刻也不想待在原地的我只花了短短几分钟打理好自己避免看起来太过狼狈,就迅速抬脚顺着原路往回走。
至於会不会再次引起其当地人的注意,那已经不是满脑子只剩下离开两个字的我会去考虑的。
几个小时后,当天色从明亮逐渐转为昏暗,我终于循著画在墙面裂缝边与视线等高的位置处,那若不仔细看压根儿就不会发现的黑色线条,找到正在整理空屋的长山。
当然实际上本来不应该花那么多时间,可当我顺着自己的记号走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一开始的出发点,正準备循著冬琅留下的定蓝色记号找过去时,从耳机里传来长山找到落角处的消息以及冬琅紧接在其后的一句"先过去,碰面再说",指不定当时早就已经走累的我会干脆蹲在原地等着和冬琅碰头,再一起循著长山留下的记号找过来。
不过老实说当我仔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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