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接纳,然后彻底执行的画面。
那肯定会让我做上好几天的美梦。
不过唯一会和我这自私的小市民站在同一阵线的只有同样自私的长山,冬琅跟阿布那两个打骨子里就在过往的军队生活中生生烙上必须救助所有无力自保的人民的烙印,虽然每当我有意无意地忽略掉法堤时冬琅都不曾说过什么,但他的眼底总是会闪过一抹相当不明显,却被总是看着他的我捕捉到的压抑。
那个自以为当个闷声葫芦就能够掩饰一切的蠢蛋,偏偏我就是觉得他蠢的让人放不下,所以……
皱著眉看了看面前已经準备好且经过再三确认过的装备,我咬咬牙又掏出另外一套较为简便,但基本防护装备一个没落下,武器却只有防身小刀的简配装备。
「都来拿吧,缺什么再跟我说。」捧起最后一份朝其他人招呼一声,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拖沓著脚步慢慢蹭到终于回过神来,但仍显得有些呆滞的法堤面前。「这份是你的,要跟上就用,不跟就还我。」
弯腰把手里的东西摆在他脚边,虽然不知道这么说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我在认真想了几遍后,仍决定补上一句"后车箱你可以坐",接着就回到桌边拿起自己的那一份按照顺序往身上套。
当我把右脚踩到桌沿上,整个上半身往前倾贴在大腿上以便将匕首固定在右脚内侧绑腿时,无意间瞥见身旁多了个影子。
顺着影子扭头往旁边看,就看见法堤一脸纠结的捧著我刚才留在他脚边的装备,那张平常一打开就算拿食物都无法堵住的嘴巴难得开阖了几次仍没有吐出半个音节。
「要还我?」挑起眉停下手中绑缚固定绳的动作,我直起上半身看着他。
「不是!」一听我有把东西收回去的打算,法堤猛地打了个哆嗦,接着就像护食的野兽般把装备紧紧护在怀里,略显焦急地解释。「我……我不会……呃……我不知道该怎么穿……这个……」
低如蚊鸣的解释要不是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再加上其他人全都对他视而不见,专注整理身上那些很可能在之后的逃亡行动中成为保命关键的装备,否则我相信就算他说的再焦急,听不到就是听不到,被我误会导致最终被拋弃,那绝对是命中注定。
不过既然听见了,若我刻意装作没听到也不会有人把我怎么着,毕竟外面那情况大家可是有目共睹,只是某个面瘫又责任心过重的家伙肯定会憋闷上好一段时间。
不愿意抓着他的手带着操作一遍的我脑子里以极快的速度脑补了自己故意少说了几个注意重点,导致之后逃跑时这货身上的防弹背心完全就是摆设的场景,可脑补终归是脑补,心里就算极度期待这货出问题然后永远不见,做出来的动作可就完全不是那回事。
「看清楚,我只做一遍。」默默在心里哀悼自己过去只顾自己渣到极点的行事风格随着对冬琅的在意而离自己越来越远,手上仍刻意放慢了速度,当著法堤的面缓缓穿上本打算最后再穿的防弹背心。
先是套上背心并且仔细将两侧固定条固定好,接着我将桌上那些大小不一的陶瓷玻璃钢片按照大小一一按照大小塞入应对的背心口袋里,然后又捞起三条军用腰带,先是将其中一条挂着四个额外加上固定扣的腰带缠在腰上并且调整松紧,另外两条则是以x行交错在胸前,两端用固定扣扣住。
剩下的补给包、药包、弹匣和手雷那些琐碎的小东西我也一个都没落下的往身上装,装好之后才摊开手在法堤面前转了一圈,然后用眼神询问他看懂没。
「看懂了……不过……」接收到视线的法堤连忙点头,可他没有立刻动手著装,而是一脸犹豫的不断在我跟他手上明显配给没有那么多的装备之间来回打转。
嘁!给你点颜色马上就想开染房?染房不是你想开就能开滴!就算给你资本开,没技术没经验还是开不起来滴,骚年。
「你用过这些东西?」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我重新抬起右脚继续刚才做到一半的固定工作,同时语气里全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待会离开时势必只能靠两条腿才能再不惊动外面那些家伙的情况下安然撤退,所以那把刀是给你防身的,我也不要求你拿那把刀子上前线拚杀,可还是有起码的要求。」
固定好匕首后,我放下右腿用力在地上蹬几下确定松紧度刚刚好,这才抬起下巴看着他。「希望你的脚跟你的嘴一样给力,否则除非有人愿意拉你一把,不然最好祈祷自己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