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么活哟……
将再也维持不住表情的脸贴在椅背跟箱子间的空隙中,我一边吐槽自己一边恶心得直打哆嗦。
然而对我来说只是单纯地想趁机把先前的盘算说出来并借此减轻"刑罚",可我忘了冬琅不知道我心里的小九九也没看见我现在的表情,於是先前的委屈抱怨加上现在貌似因为"难过到忍不住偷哭"而微微颤抖的双肩无巧不巧打开冬琅的某个开关,於是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脱离我的剧本,甚至有朝某个奇怪的方向欢乐飞奔而去的架式。
「小……小衍?我不是故意的……」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覆在刚才被撞到的后腰,温热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还来不及解读现在到底进展到哪个阶段,冬琅接下来的举动直接使我的大脑完全卡壳,怎么也想不透这剧情怎么能从"无辜小媳妇的苦情戏码"歪楼歪成"丈夫犯错后内疚的内心剖白"那儿去。
「你看着他的眼神太直接,我以为……我以为你喜欢上他了……」覆在我后腰处的手突然用力压了一下接着挪开,速度快到我压根儿来不及感觉到伤处的疼痛。「你喜欢强者,需要有能力足够带你回去的人同行,我怕哪天遇到……」
他的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除了一阵莫名的咕哝,可我却莫名的理解了那段没听清楚的内容,然后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抑制不住的粉红泡泡宛如泡泡制造机般一个接着一个拚了命往外冒,我相信这时候如果有面镜子摆在这里,我绝对能够从那里面看见自己发花痴的模样-就算看不见我也知道那有多蠢,但我一点也不想压抑。
就说冬琅那张面摊脸只是假象有木有?还敢不敢再可爱一点?泥煤的害我突然觉得刚才装可怜讨同情的自己跟他一比实在是太恶劣太低俗了有木有?
笑了好一会,直到身后传来冬琅满是尴尬的一句"別笑了"我才勉强停了下来,可转头刚想说些什么好安抚他脆弱无比的小心灵时,再次被撞入眼底的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给惊愣了。
在我的记忆里冬琅脸上的表情并不多,从一开始的木著脸到后来只有在面对我时才会有的温柔和腹黑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可我发誓自己从来没看过他的脸能红成这样-从额头开始直到衣领结束,遮住的地方暂且撇开不提,原本健康的小麦肤色彻底成了酒红色,甚至隐隐都能看见从他头顶冒出的蒸气,整个人好像从麦田里的麦子变为成熟的蜜李,让我忍不住想凑过去咬一口尝尝味道。
「……过来。」震惊过后的我伸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车里,仰起脸将嘴巴凑到他耳边小声地嘀咕了几句话,这才松开手朝着冬琅挑了挑眉。「怎么?不要?」
「……要。」原本只敢搭在椅背上的手有些犹豫地绕过我的后腰将我紧紧环住,冬琅将头凑到我的颈窝间像只大狗般蹭了蹭。
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透著一股让我安心的力量,虽然很想快点做些什么,但我还没开放到能够在开放空间里当著众人的面做那啥啥的事情,於是只得轻轻扯了扯貌似没有打算起身的冬琅衣襬提醒。
「关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