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我很天真,对于生活中突然多出来的两个爸爸和一个妈妈感到相当自豪,但在大人的要求下守口如瓶,总觉得自己和家人间有共同的秘密是很幸福的。
然而这幸福只持续了一天,紧接着就是一连串大人打着"为了你好"的旗帜,实则在成年后回头想想纯粹就是他们閒著蛋疼的训练。
梦里的我回到国小一年级刚开始接受训练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死活不想去,却被大人用"不训练就没饭吃",或是"你听话晚餐就都煮你爱吃的"这类对个吃货孩子来说杀伤力高达百分之一万的威胁吓得乖乖钻进训练场,可最后总是因为训练导致肌肉痠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被抱出来,然后看着爱吃的餐点被大人以"是你自己不吃"的借口一扫而空,事实上我只是因为太累拿不稳筷子,用眼神希冀的大人能够看在我听话的份上餵我吃一顿-最后还是餵了,只不过餵食的人从父母爹妈变成请来的保母,地点从餐桌变成自己的房间而已。
人的一生最为弱小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就足够让人刻骨铭心,更遑论在梦里不断不断重复著同样的循环。
於是,当不知道是第几次梦境再次回到小学入学那天,我被大妈牵着手带到小妈跟两个爸爸面前的那一刻时,我很没用的被吓醒了。
清醒的那瞬间,映入眼帘的是空荡狭小的房间、阴暗脏汙的环境以及不需要回头也能凭借着感觉察觉的反手绑缚,让正常来说应该会有几分钟陷在噩梦里无法反应过来的我仅只花了几秒就想起自身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我只知道对方成员里有个我一直由于不待见而从没正眼瞧过几次的法堤,其他完全是睁眼瞎,连面都没见过一个。
说的好听是我在明敌在暗,说的白话些,那就是对方搞不好连我有空间这金手指的事情都知道了,而我却连对方是圆是扁是正是邪都没个底。
运气好他们只是看上我能大变物资,打着将我软禁并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招揽人才,运气不好就是严刑逼供凌虐剥削,前者天堂后者地狱,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得在事情超出掌控前"处理"掉所有麻烦,然后离开这里去找冬琅。
前提条件是我能够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将要面临的是天堂还是地狱,否则在敌人的地盘上仓促的做出任何决定都很有可能成为害死自己的条件之一。
就在我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思考对方到底打什么主意的时候,我正对面那扇上下都有著一扇小窗的怪门外响起一阵没有规律的敲击声,接着下方的小窗被人从外面拉开,一只摆著清汤和两块颜色灰扑扑,看上去就不是很好吃的面包的托盘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然后再次关上落锁。
喀啦喀啦的金属碰撞声响以及微弱的脚步声由进至远,直到消失并且确定外面没有任何属于生命体发出的声响后,我才把视线从门板上往下挪,仔细打量这只在刚被送进来的时候扫过一眼的食物。
清汤当真是清汤,除了水之外只有两片蒲公英叶子焉头耷脑的漂在水面上,泛黄的颜色搭配上旁边土灰色,体积只有我的半个拳头大的面包,怎么看都无法引起半点食欲。
试探性地低下头以动物进食的姿势将嘴凑到面包上咬一口,可打着试味道的想法才这么做的我非常讶异的发现,眼前这长得像面包,闻起来也像面包的玩意儿,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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