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墙没错,可那墙最好的也是"看上去"比较牢固些,该凹的凹该凸的凸仍没有落下;有屋顶也对,就是远看像一坨翔,怎么着也不太舒服,至於门窗……其实那本来就是必要的吧?可怎么给冬琅这么一说,原先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东西反倒变的珍贵无比?
皱著眉重新打量眼前这些放在过去绝对是被批为鬼屋或者失败品的建筑,慢慢的,原先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屋子居然越看越有点那啥的味道,到最后甚至能让我找出几处不明显,可绝对足以令人忽略其他不完美的亮点。
好比前方左手边数来第三间,別看那不知道是为了足够牢固还是屋主的奇特喜好,应是盖在两间房屋中央,由于宽度不够而呈现狭长型的房屋看上去像极了面包店卖的蛋糕边。
建筑本身基底材料是泥土和草屑碎石,细细长长的造型、偏褐的色调和自然生长攀附的绿色藤蔓植物,別说,看上去还真像是用绿色奶油妆点过的蛋糕边。
其实……也不是没有半点可取之处嘛。
想像中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我咂巴咂巴嘴将那股甜腻感散去,这才转头将视线落在前面的铃玉身上。
她现在似乎遇到了一个不小的难题,正皱著眉领著我们在一个固定的小范围里打转,嘴里更神神叨叨的念着,而我凭著敏锐的听力也仅只能断断续续捕捉到类似"这儿实在不行,老头都说早晚溼气重""这也不行,麻太昨天才说窗子破了一个,还没修理呢"这样的内容,可光是这几句就已经够了。
和天佑村随便找个破屋把外来的旅人塞进去相比,为了安顿客人而费心思量的铃玉更能让人产生好感。
当然会决定在这里暂时停留也不是没有原因,虽然原先考量的只是今晚的落脚处,可真正令我烦恼的是冬季。
虽然感觉仍不甚明显,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忘记初冬已经降临,再过不久将要面临的困境一直令我揣揣不安,所以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之外,只要能够一锅端的我全让冬琅端了个干净,连刚出生眼睛还没睁开的幼崽也不放过。
至於我自己,更是把能见到的所有野果无论是否熟了没全收了,认得的野菜也没客气,见一株采一株,见一丛采一丛,就怕去年冬季冰封万里,接连两个多月都找不到半根枯草的困境再次重演。
即使有个空间可以永久储存食物,但人活动量增加食量自然也就跟著起来,曾经连一碗饭都吃不下的小姐们现在一餐没个三碗不顶饱,还一定要有肉,我这纯植食性的更不用提。
刚开始空间里有大量淀粉根茎类食材能够增加饱足感,到现在近三年的时间过去,该吃完的早就吃得连块拇指大的都没得剩,又不可能没事儿追在那些野猪猴子屁股后面跟著,看牠们从哪翻出那些藏在地下的美食,於是从大半年前开始,我的食物里除了各种绿色野菜之外,只剩下颜色鲜艷的野果。
这些生鲜时分量看着多,一加热就只剩下一小把,吃进肚里没半小时又饿的食材让我不得不将一天二十四小时扣除睡眠和赶路,其他时间全用在搜寻分辨某种新型态植物是否可以食用上,现在更是巴不得手边有台真空吸引机,只要按个键将吸头对準需要的区域直接扫荡干净,就可以缩短收集的时间寻找更多可食用食材。
吃的令人忧虑,住的那更是问题大的多,既要支撑力足够乘载初雪过后不断增加的积雪量,环境是否安全更令人烦恼。
一个人的时候可以找个兽穴来个鸠佔鹊巢,运气好找到的是个废弃的空穴,运气不好也无所谓,最多就是掛点伤,空间里又增加一个等待交换的肉类食材。
两个人的话……
神游太虚的意识重新回拢,刚往冬琅那儿凑了凑,前面就传来铃玉高兴的招呼声。
嗳!就这儿就这儿!
思绪被打断的我有些不悅的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接着微微一顿,视线迅速往旁边挪了几公分,落在她指著的那间树屋上。
其实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树屋,而是那条用晒干的藤蔓拧巴成小臂粗的绳索,再仔细编织而成的绳梯,沿着绳梯往上,一间乍看之下就像是一个放大版鸟巢的屋子,在我完全没有心理準备的情况下生生闯进眼里。
哇喔……好大的鸟巢……张开嘴支愣了好一会,我才发出一声讚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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