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欲言又止的行为让一个女性做起来是个相当赏心悅目的风景,但由一名大老粗做出来,绝对不是用恶心两个字就可以形容—即便从我这双同性恋的眼睛来看,仍能够将此人直接划进娘砲拒绝往来户的黑名单里。
毕竟喜欢同性绝对不会是喜欢那些看上去一碰就倒,一推就摔的所谓花美男,相比被腐女们追捧yy不已的偶像团体或是二次元脚色,爷们儿的大剌剌与粗旷的言语行为更引人注目,於是我很本能的将上半身往后仰,脸上更露出明显的厌弃表情。
太过直接的反应再次让阿布愣住,不过这回他反应还算快,只微微怔愣了几秒就猛地朝我扑了过来,那动作那姿势完全可以媲美猛虎扑食,但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在阿布的手指碰到我之前从后方生生扼住他的脖子,然后猛的往后拽开。
呃!
我是让你进来给他送食物,不是让你把他当食物。冬琅熟悉的嗓音在近乎密闭的洞穴里回荡,视线先是从我的身上来回扫过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像扔垃圾般把阿布甩开。你没有喝。
明明冬琅的语调相当平板生硬,可我偏偏就是从那简短的四个字里听出一丝不明显的委屈与失落,下意识跟著偏过头,看向那碗实际上少了一口,但完全看不出来的汤。
这玩意儿该不会……猛的转过头朝蹲在角落哀怨画圈的阿布瞥了一眼,一个想法迅速在脑海里成型。
接着,在思绪理清之前,我已经端起那只木碗,然后在冬琅期待的注视中一口气咕嘟咕嘟灌完。
……不,是有点烫,放凉了再喝。默默压下喉咙里翻滚的不适感,我停顿几秒确定自己不会很悲剧的一开口就吐出来,才慢悠悠地把碗往冬琅面前递。味道还……还不错。
好吧,这绝对是违心之论,那碗汤比盐水还可怕,但我一想到那汤很可能就出自於冬琅之手……即便味道实在太糟心,我还是说不出口。
接过碗确定里面只剩下残渣,冬琅脸上的表情亮了许多,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般,很自然地提出再来一碗的邀请。
再来一碗?
嗯,不麻烦的话。看着他明显带笑的眼睛,我点了点头,目送著丟下一句"不麻烦",就动作俐落地钻进出入口的冬琅离开,又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阿布。动作僵硬地把头扭了回来,我表情僵硬的确认。刚才我跟他说,再来一碗对吗?
不是再来一碗,就在我因为他的回答而松一口气时,阿布一句话又把我打回原形。你只是告诉他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再来一碗。
……这不是同一个意思对吧?我压抑住差点溜出嘴的哀号,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干巴巴的问。
但阿布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在回答的时候断句断的令我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就成为史上第一个被自己噎死的倒楣鬼。
你想多了。这两句话在他听起来是同样的意思。
你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刚想脱口而出的咆哮在眼尖的捕捉到出入口处隐约晃动的人影而生生被我吞回肚里,看着兴高采烈的将手里护的牢牢的木碗递过来,一脸期待的冬琅,我深刻体悟到美色误人这四个字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