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琰,怎么了?
身后熟悉的体温跟气味靠了过来,在强壮的臂膀带着小心的试探,用缓慢却不容拒绝的力度圈煮我的腰,往后将我拉近坏里时,我没有像过去那样骂咧咧的一边强调自己是男人,一面从他怀里挣脱,而是像个迷途的孩子乖顺的任冬琅抱着,本能的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一丝丝稳定心神的力量。
接连几次暗示的小动作因为我的心不在焉而被完全忽视,试探了几次仍没得到回应的冬琅忍不住烦躁了起来,而受到无辜牵连的唯一受害者,自然是同样被我的异常举动吸引,正歪著脑袋摆出一副认真倾听,可眼底毫不掩饰的茫然早就洩了底的阿布。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
理智还没完全被无端恼怒淹没的冬琅压低了声音,朝一脸茫然的阿布吼了一声,可当我回过神并且抬起头,从下往上打量他的表情时,以极快的速度换回担忧的神色,仿佛刚才发怒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然而就算再快也没快过一个简单的抬头动作,所以很不幸的,表情转换的瞬间,冬琅眼底一闪而过的羞窘刚好落入我眼底。
只可惜现在我的心情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再加上分开那段时间的际遇以及身分改变,过去肯定会抓住冬琅的小动作故意扯著他逗弄好一会,直到冬琅因为恼羞成怒板起了脸,才会心满意足的我,这次只瞥了一眼,就重新把视线挪到遥远的某一处,竖起耳朵继续等待自己想要的回答。
随着时间逐渐拉长,恐惧伴随着绝望如同附骨之疽缓缓由心底扩散,沿着血管神经缓缓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
不见了。
所有我的同类,前不久还能时不时听见远处传来声音的同类,不见了。
不,肯定在,就算异化者为了确保各自都有独立的生活空间而选择独居或是四处游弋,被病毒强化过的体质绝对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从世界上消失。
我皱著眉紧盯着视线所能及的最远处,一株被雪压的弯了腰,树顶几乎快碰到积雪的松,努力在心里试图说服自己只要等到积雪融了,我就能够再次听到从远处传来,代表一切安好的长啸。
接着我仿佛终于想起因为感染了病毒而连续高烧两个月,现在应该也可以被划进异化者行列的冬琅跟阿布,我再次抬起头,和察觉到我的动作而低下脑袋的冬琅对视。
至於身旁这两位……算了,有的是时间观察,那谁不是说东方沿海地带已经恢复大半吗?既然如此,就先往东走吧,路上的时间够我弄清楚了。
没事。朝着一脸担忧的冬琅扯了抹难看的微笑,然后拍拍他的手示意松开。既然你们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那么就继续往东吧,我有些事情想确定一下。
现在?不等冬季过去吗?我的话让阿布愣了愣,下意识张口就回了一句,停顿一会又忍不住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出声。看我!都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
我就是要去东边查清楚这件事。猛的打断阿布未尽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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