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福利"这两个选项间犹豫了一会,几秒的停顿后我才慢悠悠地开口。
哪个地方来的?将下颚从冬琅的颈窝处挪开,微凉的空气让我下意识又靠回去蹭了蹭,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人体暖炉。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没让他抓到机会做些什么所以心情郁闷,还是由于本来就不确定,所以直到我由于沉默的时间太久而觉得疑惑,复又低下头将下颚重新塞回颈窝里蹭几下,他才猛然回过神,一把将我从背上扒拉下来塞进怀里搂着。
东边。或许是察觉到自己的回答太过简洁,冬琅顿了顿,侧头看着我。领头的当时指著东边,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我该说什么呢?依照冬琅的语气,虽然并没有说得很清楚,但我想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否则他不会刻意将这件事提出来。
既然对方人数大于一,而冬琅又只有一个人寻过来,甚至还用显然不是很重视的态度顺口提了句,那就表示对方并没有恶意,甚至可能开口邀请他和阿布加入聚居地,所以当听到"什么也没说"的时候我挑了挑眉,说话的语气也带上几分揶揄。
什么都没说?没有邀请你跟冬琅加入聚落,也没有做出暧昧的试探举动?
……有。打算隐瞒的事情被我一照面就戳破显然让冬琅感到尴尬,僵硬的脸上闪过一丝赧然,速度快的要不是我始终盯着他瞧肯定就会错过。
还说了些什么?眨眨眼装做没发现他的表情变化,我抬手摸着冬琅下颚上刚长出来的青色胡渣,态度随意地就像在问他早餐要吃面还是饭。
……无条件邀请我们加入聚落,并且提供永久居住地、身分证明、工作以及……没有一口气把话说完,冬琅先是低头细细地打量我好一会,接着就像恶狠了似的猛地头捧住我的脸就是一顿狂啃,直把我啃得头晕脑胀分不清东南西北才松嘴。
这还没算完,这混帐貌似想要借此掩饰什么,趁着我大脑糊成一团,反应比平常慢上许多时快速的补了一句话,接着又低下头啃了几口,才终于满意的抬起头,把我往肩上一扛,抬脚就往回走。
尚未完全清醒的脑袋再次因为血液倒流的关系糊化的更加严重,为了避免抵达营地前丟脸的就这么昏过去,我只能将手搭在冬琅的后腰上用力撑起上半身,试图借此让自己好过一点,但很显然收效甚微—因为脑袋是恢复了,可碍于姿势尴尬的缘故,我的肚腹免不了必须和他的肩膀完全紧密贴合。
然而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即便冬琅脚下踩着的不是平坦的水泥地或柏油路,而是高高低低、曲折蜿蜒的羊肠小径,时不时为了闪避天然障碍物而做出的跳跃动作让颠簸震动的程度又更上了一层台阶,我也仍咬著牙一声不吭的任由他一路把我扛了回去。
至於在心里咒骂冬琅给烂桃花缠上,还最好缠的他焦头烂额这点,我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存的小小报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