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筒,路海天打开手机照明,摸摸索索好不容易走到了小巷的尽头,想不到这里却豁然开朗。唛鎷灞癹晓不远处,那座小水库坝上一根低矮的水泥电杆上吊着的路灯,把远近照得些许明亮。按照‘弟兄们’信上的指点,路海天找到了围着一棵树的那堆乱石,把黑色食品袋放下,用一块石头压好,刚要转身‘溜之大吉’,忽然,自己的手被人紧紧抓住,这使他吓出一身冷汗,仔细一看,竟是柳丹!
“死丫头,你没有回去?吓我一大跳!”
“嘘——”柳丹却示意不要出声,把路海天拉进树影里,“叔,你看——”黑影里,柳丹手指向小水库。
只见小水库坝上,六七个身影在路灯下晃动,其中,还有两身影撕扭在一起!不一会儿,传过来一个女人的连哭带骂声:“我是前世作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你、还有你们!做这样的缺德事情,上不的达板团不得圆!迟早都是牢里货,回去!跟我回去!”女人揪住一个少年的前胸不放!
“妈,你来凑什么热闹!我们现在已经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啦!”少年挣扎着,极力想摆脱他母亲。
“嗐!陈勇,你这个窝囊废!怎么让你妈妈知道了?!你去不去?不去,我们先走了,你那一份就别想啦!”旁边,有人在埋怨那个叫陈勇的少年。
“我们走啰!我们走啰!”
“明天就可以去深圳啰!”
许多人在旁边起哄。
叫陈勇的再也不耐烦这样的纠缠,一使劲,挣脱了他妈妈的手,刚要与一伙人向路海天这边跑来,不想用力过猛,把他妈妈推得踉踉跄跄,倒退好几步,只听‘扑通’,那女人掉进了身后的水库。
“妈——”那个陈勇大喊,“不好!我妈掉进水里啦!”
一伙人止住了脚步,只楞几秒钟,还是一声呼哨:“管不了这么多啦!你自己去救吧!”
水坝上,只剩下那个陈勇,在那里犹豫不决了一会儿,才脱鞋,脱衣服准备下水。
“快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柳丹拽着路海天的手,催他离开。
“来不及了!我们躲起来!”
两个人找到一处矮树丛,趴在地下,大气不喘。
一伙人很快找到了黑食品袋,拎起来感觉太轻,七嘴八舌——
“怎么这样轻?”
“狡猾的的东西!”
“真的一毛不拔呀?”
“说不定是支票?!”
“对对对,赶快回去看看!”
一阵脚步声,这伙人溜进小巷子,向城里灯火阑珊处窜去。
这边,两个人长吁一口气,刚刚起身要走,那柳丹却望了望小水库,侧耳听声了一会儿,“叔,那边,那娘儿俩没有问题吧?”
路海天这才猛然醒悟:“不好!那个叫陈勇的怎么老半天都没有把他妈妈拖上岸?是不是也不会水啊?”
身不由己,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小水库奔去!
上得水库坝,令路海天好生奇怪,偌大的水面上竟毫无动静!借助路灯,两个人在水面仔细搜索,这才发现,近在咫尺的坝脚下,一只手露出水面,正无力地挥动着,不知道这手是那个陈勇的,还是他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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