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慕慕悄悄潜进园长办公室。按照露露安之前打探的消息,复原药应该就在这里。虽然心里比谁都明白不该多管闲事,更不该像现在这样做贼,但不知觉间,慕慕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前。
深呼口气,慕慕试探地扭了扭门把,原本以为要费上一番工夫才能打开,谁料只听喀的一声轻响,门开了——
兰斯离开时,没有锁门。
没有多想,慕慕跺手跺脚地进了屋,登时便犹如掉进了巨大的黑色漩涡。屋内因为拉着窗帘,漆黑一片。这种状况别说找东西了,慕慕就连最基本的方向感都消失了。
凭着记忆,慕慕朝兰斯办公桌的方向走去。因为做贼心虚,慕慕不敢开顶灯,不过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办公桌上有个小台灯。正小心翼翼地往前挪步,慕慕就觉撞到什么东西,她警觉地想要往后退,但为时已晚——转瞬间,对方就已钳住慕慕的双手,慕慕一个踉跄,直接撞进那人硬邦邦的怀里。
手被禁锢,慕慕咬牙只能脚下发力。谁料对方先发制人,在慕慕动脚之前已先一步伸腿,将她直接绊倒。如斯状况,慕慕不由自主地往下倒,眼见着就要与亲爱的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那人眼疾手快地伸手,往慕慕腰间一揽,又将其轻轻松松地捞了回来。
骤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慕慕红了脸。所谓“男怕摸头女怕摸腰”,身为恋爱次数为0的慕慕还是头一遭被人这么抱住。
登时,羞愧、愤怒、还有她不曾体会过的陌生感觉直冲脑门,所有感觉汇集到一块之时,慕慕也“霍”地一下喊出声,手成拳地砸在对方身上,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逃脱,谁知对方不仅没有松手,圈在慕慕腰间的手臂反倒又紧上三分。
一时间,慕慕结舌。正不知所措,对方却“呵”地笑出了声。微微俯身,那人将头抵在慕慕耳边,语调暧昧而诱惑:“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听了这话,慕慕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这声音是……兰斯!
“兰斯”两个字浮现在慕慕眼前的刹那,慕慕只觉两股战战。她最近,一定是不小心爆了幸运女神的菊,所以才这么背吧?找工作被兰斯骗哄签下奇怪的契约;上课被毛茸怪们活埋;做贼更是好死不死遇到主人在家……这到底,是撞哪门子邪了!
还有,兰斯这暧昧的口气、诡异的态度,到底是把她当成谁了?难道,高傲自恋的园长大人是在这里会情人?
黑暗中,慕慕顶着满头冷汗原地入定,不敢再往下细想,这头,兰斯却变本加厉地在慕慕耳边吹了口热气,声音温柔似水:“你今天不仅来得晚,还蓄意偷袭我,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你~”
话毕,慕慕便觉一阵天昏地暗。待再反应过来时,人已在沙发上躺平,身上,则沉甸甸、热乎乎的,像是……压着个人。
慕慕眨了眨眼,猛地一扭头,便觉灼热而陌生的男性气息扑向自己。他大爷的!这哪里是“像压着个人”,根本就是“真的压着个人”好不好!而且这男-上-女-下的姿势,兰斯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念及此,慕慕超长的反射弧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但因为彼此的姿势太尴尬,她又唯恐触碰到兰斯的某些部位,结果不仅逃不掉,反倒更像是在欲擒故纵。
兰斯擒住慕慕的下巴,笑道:“小馋猫,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慕慕使劲摇头,偏偏又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被认出来是死,不被认出来则比死还让人无法接受,眼下这种状况,到底该怎么办才好?电光石火间,慕慕心生一计,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地蹬腿,闭眼直往兰斯的关键部位踢去——
寂静,寂静,还是寂静。
正值盛夏,夜间虽偶有夜风,但知了还是不眠不休地嚷嚷着。园长办公室内,却静得连呼吸声都消失了。良久,屋内才忽然爆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剧烈疼痛下,慕慕再也顾不得什么识破不识破了,嗷嗷乱嚎着:“松手,快松手,我腿要断了!”
啪的一下,屋内的灯骤亮。
兰斯松开手,托腮面无表情地盯着慕慕。慕慕半坐起来,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膝盖,闪着泪花道:“园长,是我。”
“嗯,我自己有眼睛。不过慕慕,”兰斯顿了顿,歪头露出他标准式的亲和笑容,“你不觉得该好好解释一下吗?”
慕慕默,故作姿态地又摸了摸膝盖,终道:“园长,你偷错人了。你的小馋猫今天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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