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晴朗的夜空没一小会儿就阴了脸。层层云雾遮住圆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慕慕躲在低檐下,一面愤愤拔草,一面斜视旁边的任毒舌。都是因为这货,病美男都被吓跑了……
呷了口茶,任毒舌挑眉道:“怎么?怪我当灯泡打扰你*了?”
慕慕搭眼:这么明摆的事还用问吗?还有神马叫“*”啊?拜托任先生你注意一下用词好不好!这明明就是,呃,互相勾搭。(众:这两个词真的有区别吗?)
刨了刨额前留海,慕慕没好气问:“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啊?”
任之行不言语,只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来。洁白如雪的绸缎上绣着清新淡雅的绿竹,显得布袋既精巧又别致。
慕慕一看乐了,一边伸手去接一边笑道:“谢谢。”谁料话还没说完,任之行手一扬,锦囊又收回去了。“你知道里边是什么东西吗?就伸手来拿。”
慕慕被耍,气得直跳起来,“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喜糖嘛!你给我我还不想要了呢!”
任之行难得变了脸,嘴角抽搐道:“谁跟你说这里面是喜糖?”
“咦,不是吗?”见任之行隐隐动怒,慕慕摩挲下巴嘀咕道,“也对,像任之行这种面瘫又毒舌的渣男,怎么可能有人嫁给他?”
任之行敲了敲慕慕的脑袋,这才将锦囊丢给她道:“如果在山里遇到危险,就打开这个。”
慕慕拿着锦囊二丈和尚摸不到,呃,这是什么意思?锦囊妙计?
怔忪半秒,慕慕立马去解锦囊上的绳子,谁知绳子却越结越紧,眼看着打成了死结。慕慕囧囧有神,旁边任之行倒是不慌不忙:“等真正遇到危险时,绳子就能解开了。”
望着任之行的扑克脸,慕慕还想说什么,脑中却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刚才开会就她一个人对安全问题提出了质疑,结果一散会,任之行就巴巴送“锦囊妙计”来了。唔,她可不可以变形理解为,这傲娇货其实在关心自己?
想想好像还真是。在幼稚园的一个月多时间里,虽然任之行没事就噎她一两句,但带领自己熟悉工作环境的是他;帮忙缓解自己和学生们关系的是他;现在送锦囊妙计的还是他……
摸了摸鼻子,慕慕憋着口气正想说句“谢谢”,那头任之行已抢先道:“我劝你最好离那个维英远点。”
“为什么?”
慕慕抬头,只见夜色中,任之行的黑眸如洗濯般清澈透亮。
“为什么?”任之行扯动面皮冷笑,“你想想,自己一没财二没色,脑子还那么笨,他却对你这么热情,图什么?”
慕慕:“……”
“非奸即盗,小心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着别人数钱。没智商也就算了,要是你还没情商,就真的没救了。”说罢,任之行便气定神闲地离开,留下慕慕一个人在原地抓狂跳脚。
任毒舌,我果然不该对你抱半点希望。
翌日,各队整装出发。
慕慕和白淮大叔、毛团们商量,决定从东边的竹林穿过去看看。确定好装备后,众人正准备走,就出了小状况。原本跟队的伊森摇身一变成了维英,慕慕见他一副登山打扮的模样也微微怔住。
维英见慕慕瞪着自己眼珠一错不错,忍不住笑道:“C班决定顺河而下,我有严重的风湿,怕走水路犯旧疾,所以和他换了下。”
慕慕哦了声,忙不迭点头。
一路无话,临到竹林尽头白淮大叔才将慕慕拉到队伍最后面,神秘兮兮道:“小慕慕,快跟叔说说,你和那个维英怎么回事?”
慕慕咋舌,“什么怎么回事,问得奇奇怪怪的。”话虽这么说,慕慕却心虚地不敢抬头看白淮。
白淮大声嘁道:“别欺负叔是单身。叔虽然没情缘,但有的是智商。你一和他说话脸就红,你真当叔瞎了看不见吗?”
慕慕闻言紧张地看向前方,确定维英没有听见后这才回头瞪住白淮道:“你别胡说,我只是……”
该怎么说嘞?慕慕从小到大都被人当成“女汉子”看待,从没有哪个男孩子对她这么温柔的说话和轻笑,再加上又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她有点小小的心跳、小小的脸红不犯法吧?
可是,这话慕慕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在原地急得抓耳挠腮。
“只是什么?”白淮叹了口气,拿出老大哥的架势语重心长道,“慕慕,不是叔说你,这见一个爱一个是要不得滴。更何况,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值得吗?所谓回头是岸苦海无涯,现在悔悟还来得及,叔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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