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就知道她有一个深爱的男人,我们的感情,从一开始就有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可是,你不一样。”
勋暮生的手指轻抚过我的头发,把那些长发别在我的耳后。
“Alice,因为我们地位不平等,在我心中,你的确做不了朋友,我会轻易跨越那道界限,在你身上刻上了我的印迹。
也许你认为我不够尊重你,可这是本性,是男人对女人的本性。也许,就因为你并没有那么高高在上,才让我把卑劣的一面展露出来,才让我对你为所欲为,我想要占有你,保护你,在你身边,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我都不用伪装。甚至,我可以向你坦白更卑鄙的事,……”
他慢慢逼近,轻轻的吻落在我的喉咙上,脖颈上萦绕着他炽热的气息。
“Alice,在床上,在你的身上,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我甚至可以得到我想要的快\感和满足,即使这样的感觉很可耻。可是,谁能说,这就不是爱?难道,只有把女人像个易碎的瓷花瓶一般的供着才是爱吗?”
啪……
我拿不住杯子,它就这样滚落,温热的褐色液体泼洒在我们身上,还毁了这张纯白色亚麻的沙发,甜腻的香气荡了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模糊,也许是在舔舐当中,不那么清晰,“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清除让你困扰的事情,困扰的人,让你如同生活在只属于我的玻璃罐中。”
不!——
我有些恐惧,连忙拒绝,却依然无法发声。
我捧住了他的面孔,让他自我的咽喉处抬头,看着我,我慢慢说,不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做。
“好。”
出人意料,勋暮生很干脆的答应我,“那么,不要让我看到,你再接受其他男人的帮助。”他看着我的眼睛竟然是充满笑意的,语气是温和的,“Alice,我帮你留下了空间,也可以随时把它收走,明白吗?”
……
半夜,我似乎听见了外面开始下雨。
卧室里面很黑,浓重的幕布盖下来一般的黑,没有光线,只有声音能透进来。
那是雨。
今年从开春伊始到现在,气候变了,雨水异常的多,下雨一多,草木就变得繁茂。我把勋暮生横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拿开,把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我裹着被单从床上下来,双腿有些酸软,等了一下,才站起来,走到落地的玻璃窗边上,微微拉开窗帘,看着外面。
很高。
这里很高。
通天塔一般的高耸入云。
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市,黑蒙蒙的,有如同金子流动一般的灯光。玻璃的那一边全是雨水,这一边是冰凉的,我把额头贴在上面。
夜深人静。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城市,应该会发生很多很多的事。
有人唱着古老的京剧,有人在路边吃着烤串,有人连夜排队买房子,有孩子在医院出生,有人在这个夜晚死去,还有,一排一排的高楼凝聚着散不去的晚饭的味道,是猪肉煮的豆角,还有糖醋汁熬煮的鲤鱼……
我想到一个简单的故事,很直白。
一个女孩,她同她男友分手了。他们之间有爱恋,有离别,但是没有癌症和死别,他们的感情开始于美丽的校园,终止于这个城市,没有那么多爱恨情仇,就是因为工作,生活,压力和孤独,男朋友劈腿,想要在劈\腿的快感中忘记现实中繁琐的事情。
女孩没有闹,因为她根本没有精力闹,她的工作需要她早上5点50起床,晚上9点才能到家,所以她快速的分手,她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再有爱情了,她决定赶紧工作挣钱,攒够房子的首期,然后相亲,找一个愿意与她分担房贷的男人结婚,然后,她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拥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像蓝天,像大海,完全属于自然,似乎不属于这个尘世,他……
“Alice……”
温热的手掌按在我的肩膀上,我被吓到了。
转身,看到勋暮生站在我身后。
他看着我,借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我能看到他的眼睛中没有丝毫从沉睡中醒来之后的混浊。
我想要说话,‘吵醒你了吗?’可是这里太暗了,他看不到我的口型,自然也不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Alice,在想什么?”
我背着光,他看不见我说的话,也听不到,他拉起来我的手,让我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上。
勋暮生说,“你写,我感觉的到。”
想说的话很难写出来,我手指的指腹在他的手心中,乱画了两下,最后就写了两个字,‘困了’。
勋暮生向前一步,却说,“好。”
他拉开了我裹在身上的床单,让我赤\裸的后背贴在因为夜雨而变的冰冷的玻璃上,透明的钢化玻璃比石墙更加坚硬,可是却是透明的,让我有一种漂浮在空中的错觉,我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这让我感觉到十分不真实,即使身体衔合处被激烈的拍打着,而更深的地方则承受着强悍的撞击。
这一次,我沾到床边就睡着了,直到刺目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
我抬起手臂,想要遮挡它。
却意外发现我的手腕上出现一条纤细而陌生的手链——铂金,吊着一颗至少2克拉的泪滴形的钻石,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牌子,翻过来,上面雕刻着手写花体的L&A.
那颗钻石,在阳光下,闪动着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