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你说,我们成了有钱人,你想怎么花这笔钱?在北京买大房子?换跑车?还是,拿去炒股?炒黄金?”
我很认真的想了一下,“Simon,帮我把那个小公寓的尾款结了,我不换大房子了,我现在住的挺好的。车子也不换了,廖安刚帮我订的车子,还不到半年呢!
至于炒股嘛……我没有时间盯着股市,再说了,现在股市不好做,就是绞肉机,屠宰场,那些坐庄的都是大机构,华尔街的巨头们,它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坏家伙,我们小老百姓还是远离它们,不要和它们同流合污。”
我刚说完,勋世奉看了我一眼,他依然面无表情,只不过,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起来,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我这才意识到,因为太兴奋,又太浅薄,被这些钱迷住了眼睛,我好像在他面前说错话了。
……
我连忙对Simon张说,“至于黄金嘛……也先算了,等我们的钱再多一些,可以买一些上交所的金砖保值,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亲爱的,我们自立门户吧,用这笔钱开工作室怎么样?”
Simon张比我想想的更加兴奋,“真的吗?那就是说,我们可以自己做老板啦!!”
我似乎还听见了电话那头小雨的笑声。
他们是同性恋人,在我们这个社会必然会承受比旁人更加多的责难与压力,在某些工作领域,如果出柜,可能连糊口的工作机会都没有。
当然,如果自己有资本,可是自己掌握工作,自己掌握时间,自己掌握金钱,根本没有必要去在意别人怎么去想,那些都不再是问题。
活的时候可以在一起,死的时候,一样可以买地埋在一起。
那是那句话。
想要活的有尊严,死的有尊严,又怎么会不需要大量的金钱?
我刚放下电话,勋世奉也放下了报纸,他端起来黑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貌似不经意的说了一句,“你好像忘记,在你名下有康斯坦丁的股份,我没有想到,你对华尔街,连同康斯坦丁的评价这么低。”
……
好像是。
不过,这些康斯坦丁股份感觉好像云端的空中楼阁,一点也没有乔深给我的电影票房的5个百分点的分红那么实在。
举个例子。
一个好像水中月,镜中花。
一个,好像是手中的流着油的猪肉馅饼。
完全没有可比性!
我马上说,“我错了,那是我酸葡萄心理。因为我没有资格拿到康斯坦丁的offer,所以我尽可能的在朋友面前诋毁金融机构,这样可以让我自己显得不那么pathet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