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画坛没一点知名度的新鲜人,霍青玉以青莲居士为字号画出的秘戏图经过昌妈妈来回奔波作信使与天戈书斋的掌柜签了一手合约,她画出的秘戏图放于天戈书斋寄售,所卖的的银钱,与天戈书斋五五对分,月底结账。作为合作者,她绘画所用的一切笔墨颜料纸张等物,皆有天戈书斋免费供应。
自此之后,大着肚子的霍青玉算了有了一份较为稳定的职业和收入。
现过一月上旬,细算下来,她的肚子满了六个月,还有三个多月亦要生产。为了自己的特殊体质以及生产之时将会遇到的困境,她可是绞尽脑汁。
还有半个月就将过年,这一日,她睡到中午醒来。
一觉醒来亦看到关的严实的玻璃窗外一片白茫茫飞雪飘飘的美景。
室内东西两角的暖炉,暖炉中的炭火日夜不熄,使得她居住的卧室温度均衡的保持在二十度上下。
身在暖室内,穿着一身青衣长裙长裳的她倒是未感到多少冷意。
霍青玉下床,赤足套上她让昌妈妈做好的一双极具现代化的厚底兔毛拖鞋,慢悠悠的走到书桌旁,颇有闲情的欣赏着窗外白雪纷飞的小庭院。
她看见平安穿着一身臃肿的桃色印花布长棉袄,下摆露出一截青布大脚裤,大脚裤下着一双粉色的厚底布棉鞋,一手握着一把青绿色的油布伞,一手拎着竹编的提篮,脚步匆忙的朝着厨房那方向走去。
霍青玉的一双眼眸不由自主的凝聚于她手握的油布伞上,那把油布伞,还是她刚入住这新宅,一次路过集市伞铺,想着下雨下雪天出门,伞是必需品,便抬脚步进伞铺,随意的挑了下买了两把实用的油布伞带回新居。
霍青玉心思活络起来,暗想着;这古代没有现代医院专用的超薄一次性的乳胶手套,但有浸过桐油的防水布绢等物。
她想起她在张府,第一次去三房二姨娘崔氏的香雪苑做客,崔氏曾说过,她亲手制作的头戴绢花,为了防潮和常保绢花的色泽,她做好的绢花,都让身边的石榴涂上一层透明的桐油,放在阳光下晒过。
心情激动的霍青玉,急叫道“昌妈妈,昌妈妈...”
在厨房灶旁忙着将才做好的糯米枣糕一个个放入蒸笼的昌妈妈,闻得霍青玉急切的大叫声,嘴里连忙应着“来了来了...”
她边手忙脚乱的拉开身上灰褐色的围兜,边对着刚进厨房没多久,从外买回两斤红豆的平安道“平安,你将这些生的糕点放入笼里后盖严了,然后守着灶火。少夫人叫我一定有急事,热水是现成的,一会我回来,你就端着热水进耳房侍候少奶奶漱洗。”
平安应声道“是,晓得了!昌妈妈去吧”
昌妈妈两分钟之内到达北厢房卧室,她一进室内,就对霍青玉问道“少奶奶,你醒了。叫老奴何事?厨房的热水早就备着,要漱洗的话,老奴这就去叫平安端热水来。”
“一会漱洗。”霍青玉摆手,直接吩咐道“我需要防水的油布做手套,你现在去集市,去买一匹轻薄的棉布,买一桶上好的桐油。”
身为下人,主子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少夫人好好地突然要制作油布了?手套又是什么东西?昌妈妈心里虽是惊异万分,面上却是不显露一分,她应声道;“老奴这就出门去东街集市把棉布和桐油买回来。”
霍青玉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三四两碎银,随手包到桌上的红绢帕内交给昌妈妈,道“快去快回。”
昌妈妈接过帕子,应声道了“是”,飞快的一福身,出了内室。
她先转入厨房,拿起平安刚用过的青绿色油布伞,出门之前,关照平安“这糯米枣糕少奶奶不急着吃,你暂把炉灶封了,让它慢慢蒸着。我走后,你马上端着热水去房内侍候少奶奶漱洗,然后往小炉子上炖的鸡汤撒点盐粒,端给少奶奶吃。”
数天后的中午,霍青玉拿着洗晒过的两双能套进五指浸过熟桐油的薄油布手套,痛快的笑了几大声。
这两双油布手套,经过她反复试验,防水效果保持七八个小时没问题。
这手套硬了点,远没有现代橡胶手套的软绵以及富有弹性,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这样将就的凑合着用了。
有总比没得强,她生产之时,只有多给稳婆一点银钱,要求稳婆带上这薄软的油布手套为她接生就可。
以防所需,这手套得让昌妈妈制作个十来副。不光如此,她还得叫昌妈妈制作几套油布制成的白大褂,口罩,白帽和盐水煮过的白棉布,烈酒,剪刀等物。
霍青玉一手拿着油布手套,一手抚摸着肚子在室内走来走去,喃喃着“树挪死人挪活!宝宝,你一定会顺利出世,我们母子两也会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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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八百里之外的洛阳京都。
去得望春门街拜访完曾授业过自己的恩师一代鸿儒袁老博士的温恒焱坐着马车路经西南大街,看到街口专卖文房四宝的墨香斋,不由叫驾马车的车夫停下,一抖身上银亮色的轻裘大氅,径直下了马车,走向墨香斋。
从袁先生那顺利求得一份举荐信的他,心里想着自己的弟弟温恒书,便心情愉快。这小子开窍了,懂事了。几日前当着爹娘祖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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