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出尘,美的似真似幻,仿若回到了画中,不沾一丝俗世尘埃...突然地,瞧见她一挥袖似要随着那一对蝶儿飞身离去的南瑝,心下一急,想都没想的一把抓住她手,往自己身前一拉,叫道“不要走。”
这一瞬间,他只想抓住那女子,不许她再回到画卷中去。
忽地的被人抓住手的霍青玉,一转首,才发觉南瑝还没有走。但是,他的行为好怪异啊,好好地抓住她手干嘛?走,她能走到哪去?
霍青玉仰首,望向南瑝,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了?我没走,没想去那里啊。”
刚才的一瞬间,他只想抓住她,不想她再回到画卷中去...他是怎么了?疯了吗?怎么会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
他是疯了吧,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南瑝猛地松手,踉跄后退一步,急中生智道“是属下看错,将前面的花草地看成一片洼地。”
依稀记得,白化病人士,日晒后,皮肤可增厚并发生鳞状上皮癌之外,他们的眼睛也对阳光敏感,总之,白化病人应该少见阳光!
望着一步之外,手脸肌肤已微微乏红,身形不稳,斗笠歪斜,表情有些狼狈的南瑝,霍青玉伸出手,将他歪到一边的斗笠扶正后,握住他一只手带着他往马车那走去,边走边道“天气炎热,不宜白日赶路。等到了前面的驿站,我们就入住进去,黄昏时分再继续赶路吧。”
握着他的一只手的小手,纤细柔暖,却又软绵有力。她的嗓音温润,舒缓自然,如晨风般拂过他的耳际...马车离她们越来越近,可他却是越走越慢,不知何故,他只想她一直牵着她手,一直的走下去。
走到马车旁,霍青玉松开他手,上车之前对熠吩咐了一句“送南瑝回车上。”
掌心的温度刹间消失,南瑝垂目,望向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一手抚上胸口,仿佛听到父亲低沉的带有沧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瑞儿,若是有一天,你遇到了令你怦然心动的女子,千万不要错过!一旦错过,就是错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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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气愈加炎热,以霍青玉的估算,约莫到了30摄氏度以上,她还好,倒是可以忍受。
她能忍受,可体温一向偏高,高于正常婴孩的阿南阿阳却是不能忍受。
除了肚子饿自动找妈喝奶,他们不再粘着她这个做妈的,而是紧紧地粘着小花,把小花当成了现成的降温器。
她暂住的官驿,就坐落于通往荥泽县城的官道上。
她住的官驿站建筑为木质结构,小青瓦屋顶,翅角飞檐,由两个四合院劈成四个小庭院连成矩形方阵,正门有朝门,内庭四方约有二十间房舍,左厅为正殿,供官员办公及接待宾客,右厢是官舍及卫士住房。院坝存有古官员的马拉木质骄车。驿站外有栅马桩,及高竿悬挂驿站标旗,显示此处是官家豪强出入歇脚处所。
他们是响午之前到达驿站,托南瑝世子名头的福,她们的马车是直接驶进小庭院。
她们暂住的小庭院是四个庭院中最大最精致,也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庭院。
进得小庭院,昌妈妈平安冬儿她们就忙活开了,忙着给阿南阿阳洗澡换衣和到驿站厨房亲自给霍青玉做些吃的。
庭院西厢房里,沐浴了一把换了一身衣裙的霍青玉吃了昌妈妈亲手做的一碗八宝凉面后也懒得多动,便叫平安把屋内的一张矮榻移到庭院的一株大树下。
霍青玉慵懒的躺在竹制的矮榻上,拿着弟弟留给她的小册子翻看起来。
午后的庭院,耀眼的阳光穿透层层树桠洒下点点斑驳的光影,清风若有如无的吹拂,拂得人昏昏欲睡。
霍青玉将小册子收入袖里,看向平安。
平安坐于她榻边一个小竹凳上,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知何时打起了瞌睡。
霍青玉微微一笑,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便渐渐合上眼眸。
她闭眼没多久,平安就迷糊的睁开眼睛。
平安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霍青玉,嘀咕着“这样睡了容易着凉...”说着,她就转身回房。
平安才走,一条矫健的人影从墙外一跃而下,快速的来到霍青玉身前。
来人体型健壮,身穿灰色袒胸短褂,下着束脚长裤,脚套一双黑面布鞋,脸蒙一块黑布巾遮面。
他手持一把锋利匕首轻巧的走到榻边,看清女子的面貌,不由惊讶的“咦”了一声。
也就在他身不由己的发出惊讶声之际,一道茶褐色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榻的另一头。
茶褐色的身影,脑门光秃,身材矮小精瘦,穿着一袭褪了色僧袍,脸带一个造型奇异的木制面具。
茶褐色的身影一出现,霍青玉便睁开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