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琳岚的病,来的如迅猛无比。
这一整天,安萱儿四处跑,请了许多个大夫回客栈,却都看不出雪琳岚是什么病症。
他只是昏昏沉沉,面色苍白,浑身发烫,却又偏偏总喃喃着冷。
安萱儿从没面临过这样子的困境。
同行之人患上怪症,她又偏偏不会照顾人,擦汗端药,手忙脚乱。
两辈子都没这么折腾过。
幸好雪琳岚自己之前给的那个单方,店小二花费了几个时辰,终于抓齐了药回来,煎熬好,安萱儿扶着雪琳岚,亲手用羹勺一口一口喂他喝完。
一个时辰后,雪琳岚身上的热度终于退了下来。
“呼,你吓死我了!”
确定雪琳岚的热度退下来后,安萱儿几乎是脱力了一样,一屁股坐倒在床边的凳几上。
床榻上面色苍白的雪琳岚,额头上全是冷汗,眉心之间,隐隐约约浮现一粒如血的朱砂痣,但转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安萱儿回过头的时候,雪琳岚的额头,早已经如常。
“你觉得怎么样?”安萱儿问。
他声音虚弱:“可惜,快要天黑,只能明日再启程了……”
说完,凝眸细细的看她。
安萱儿在那里摆手:“今天不用急,你身体还很虚弱,先不管那些!”
这一刻,她只知道雪琳岚的身体经不起车马劳顿,完全忘记了,还需要赶去贝佳城和素欣姨姨汇合。
“好。”
雪琳岚垂眸低语。
……………………
晚上的时候,安萱儿不放心雪琳岚,生怕他热度会反复,就把自己房间的被褥搬到他房间里,在他床边打了地铺。
雪琳岚靠坐在床榻上,注视着安萱儿像一只忙碌的小仓鼠,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他盯着床边的地铺,眼神复杂:“男女授受不亲,你真的要睡这里?”
就算如今的西凉国与雪域国亲近,连带着国内民风也不如曾经那么严谨刻板,但大晚上少年少女同寝一室,她……还要不要名节了?
安萱儿脚步不停,语气毫不在乎:“你就是个病秧子,莫非还能对我怎么着?况且我和你之前都是易了容再出现在别人面前的,等以后回复了本来面具,谁还认得我们?”
她才不在乎这里的人怎么看的。
“你还真是胆子大……”
雪琳岚翻个身,面朝着床铺里面,闷声说了一句。
那边,安萱儿已经开始脱衣服……
最后只剩下单薄的里衣和锦裤,跳到地铺上,吹熄了蜡烛,缩进被子里。
“雪琳岚我跟你说,你要是觉得哪里难受,别死撑着,大不了我背着你去找大夫,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大半夜,本小姐用银子砸,还是能砸开大夫家的门的!”
黑暗中,她缩在被子里,这样子信誓旦旦的对旁边床榻上的雪琳岚道。
天下乌鸦一般黑。
就算到了异世界,某些医者的眼睛里,还是堆满了铜臭的。
“哼……”
雪琳岚在那边闷声回了个语气词,让安萱儿很不爽。
“我说真的!有一年北疆绮空氏那个病秧子小侯又犯了病,只是花了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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