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很奇怪,仿佛自己是后爹一样,而那真正的后娘倒像是亲娘一般。此时却不知道他已经慢慢的卸下了心房。
乳娘战战兢兢的看着又开始咯咯笑的爱丽,不禁心中有些发慌,爱姐儿是不是有些太黏着新奶奶了。
暮色掩盖下得燕家沉静如水,燕人杰独自在书房坐着,突然一丝响动,燕人杰猛地站了起来,来人穿一袭黑衣,身材挺拔,手佩宝剑,俨然是个训练有素的人,那人见了燕人杰先扯下面罩,燕人杰见他沉默不语,又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可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柔娘真的不在了吗?”
只见那黑衣人摇了摇头,燕人杰眼睛顿时睁大,心中又燃起了无限的希望,他眼睛盯着黑衣人不放,那黑衣人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终于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夫人似乎还活着,可好像在宫中了。我们打探了好些年,昨日才有些蛛丝马迹,还是一个刚放出宫的老妈妈说的,与夫人十分相似,如今可能……在宫中了!”
“什么?”燕人杰整个人差点就站不住了,一直盘旋在他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渗进肉中,石头尖刺的他几乎踹不过气了。黑衣人不忍直视他这个模样,也劝道,“你现在也娶了亲,还不如好点过好日子才是真。那赵氏……哎……”
燕人杰愤愤的朝着桌上捶了一拳,“我就知道是赵浩那小人作的鬼。”他话还未说完,黑衣人已经捂住他的嘴,“你疯了了呀你,他如今是位高权重的摄政王,通政司的探子不知道有多少,我如今来见你已经是冒着生命危险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吧!你们既是有缘无分,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黑衣人的话燕人杰听了更是愤怒和伤心,若不是他这般无用,怎么让妻子被他人夺去,从妻子不见得那一年开始,他就足足找了三年,总是觉得柔娘没死躲在哪一个地方等着她去救,如今方死心,可现在又告诉他,原是被他人金屋藏娇起来,燕人杰无力感袭来。
那是比天子更位高权重的人,他跟随他这些年,对宁王的性格是知道一些的,一贯的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岳父都可以逼着辞官,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无名小卒,现在不过是要用他们燕家的钱罢了,新朝建立,百废待兴,国库空虚,需要的银子不计其数,而燕家是大雍的首富,他们家两代人能做官,都是托了家中有钱的缘故。
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燕人杰踉踉跄跄的托着步伐,走出了燕府……
徐大姐帮着爱丽换上了寝衣,嫩黄色的寝衣,徐大姐自个儿穿的粉色的寝衣,两人都生的十分秀丽,倒确实像母女的样子,徐大姐帮她把头发梳顺,然后让下人端来杏仁露,喝完后,徐大姐便把爱丽抱在自己的怀中,小孩子身上的奶香让徐大姐逐渐感到安稳,比在燕人杰身边更为踏实。
爱丽第一次有人陪着睡,乳娘是下人都只能在床边照顾,哪里能每日抱着睡觉,可徐大姐不同,跟爱丽肉贴肉,一觉睡的香甜。
一夜好眠,徐大姐起床后,便带着爱丽吃早餐,而燕人杰的去处,徐大姐也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她暂时还真的不想跟燕人杰有什么深切的关系。
徐大姐还在吃早餐的时候,就听到外边训人的声音,仔细一听,是那白姑发出的,“你们既然进了燕家的门,就要守我燕家的规矩,伺候爷们的跟我规矩规矩,伺候奶奶的细致妥帖,若是我发现谁跟我耍花招,打板子伺候是轻的。如今你们是越发懒惰了,管的闲事也多,该你做的你得做,不该你做的,别操那些心。”
月香担心的看了徐大姐一眼,见徐大姐微笑着把香粥送到嘴边,似乎没有丁点儿影响,心里叹了一口气。
吃完早饭,徐大姐坐在美人榻上绣花,爱丽也在美人榻上摆弄着她的小布偶,倒有几分悠闲时间,可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过去,不一会儿就听涂氏的丫头来说,赵家的舅母来了,让徐大姐把爱丽送过去。
赵家的舅母?徐大姐想了想,那就是赵柔然的弟妹了,那可不是个好人啊,书中最泼辣的要属这个赵家舅母了,是个十分难缠的人物,就连赵柔然都拿她没办法,天生一个泼辣样,爱占小便宜,整个赵家都是她拿在手中,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