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看现在的样子自家小姐都快成寡妇了,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陪着寡妇一辈子吗?
下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可没想到燕二爷竟然好了起来,不到十天就和常人无异,可和徐大姐关系却坏了起来,不仅从不踏进徐大姐的房门,竟然还主动纳了身边的珍珠做通房,胡氏虽然想要嫡孙,可是燕人杰不配合,也莫可奈何,只能一边怨徐大姐没有本事,一边又希望珍珠肚子能争气一些。
珍珠又是温柔的妹妹,温柔是二房丫头中的大丫头,见妹妹开了脸做了通房,暗道这小蹄子倒是先了她一步,白姑见状自然十分高兴,跑去珍珠房间嘀嘀咕咕好一阵,二房的管事也朝着珍珠送东西,跟徐大姐吃穿住行也不差什么了,徐大姐只是笑了笑,若是燕人杰经过那天之后还对自己好才有鬼呢?
可梅儿却完全不这么想,每日在徐大姐这里唉声叹气,刚开始徐大姐还以为她真的是为自己担心,可是看久了以后,却也看出一些别的门道来,相比之下,月香倒是十分淡定,徐大姐倒喜欢和月香相处,有一日那梅儿又去偷懒,屋子里的大丫头只有月香一人,下人们都是有眼色的人,尤其是燕家这样的人家,趋炎附势更是十分严重,都是签活契的人,自然是哪边捞得到好处往哪边走,新奶奶,新院子现在却都是最备受冷落的地方。
月香和徐大姐一起做着针线,徐大姐正好缺一条金线,头也没抬的对月香吩咐她找金线,过了好一会儿月香都没动,徐大姐很是奇怪的抬起头来,见那月香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出声询问,“可以何事对我说?”
月香抿了抿唇,眉头微皱,话语却愈发平静,“小姐是真打算就这般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徐大姐挑挑眉。
徐大姐也想测试一下下人的忠诚度,这些人都是从徐家带过来的陪嫁下人,若是他们都靠不住,徐大姐也只有再来培养了,可若是这些人都忠诚,那必然会事半功倍。
月香突然起身跪在地上,眼睛却看着徐大姐,“小姐比奴婢聪慧许多怎地就看不出来奴婢所问的是何事?”
徐大姐继续装傻,“你说的可是那梅儿?”她脸上似乎真的写着不懂的样子。她今日穿的藕荷色的上襦下裙,淡雅的很,脸上却十分纯真,如果月香不是这么些年跟在徐大姐身边,怕真的以为徐大姐是个蠢货了。
“梅儿的事对小姐来说并不算什么,奴婢真正担心的是小姐以后怎么办?”这个时候月香真的有些担心了,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奴婢的身份,可这些天见徐大姐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而那珍珠又频频受宠,若是怀个哥儿什么的,徐大姐可怎么是好?
徐大姐继续试探,“我怎么样也是主子,以后也是主子,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你若是觉得我这个主子不好尽管去寻别的主子。”徐大姐冷淡着脸,月香即使跟她相处这么久,也没见过徐大姐这般,她也有些慌了,急忙跪着叩头。
见徐大姐并不喊起,月香这才咬了咬牙,停住叩头,“奴婢是小姐的陪嫁,小姐过的好,奴婢即使是吃糠咽菜都是香的,可奴婢知道小姐过的不好,奴婢这才着急,您若是相信奴婢奴婢必然死心塌地,您若是不相信奴婢,随意发卖奴婢都行。”
徐大姐这才笑道,“好孩子快些起来吧!咱们是该打算一下自己的未来了!”不知道月香能不能重用,可现阶段也只有月香才能帮助自己了。
且说珍珠虽然是通房,可是位比姨娘,一个奴婢做了主子后,竟有些狂了,从开了脸那次来见过徐大姐后,竟没有一日是来伺候徐大姐的,妾室便如奴婢一番,虽说从现代过来的徐大姐觉得眼不见心不烦,可逐渐融入环境的她,却觉得这是妾室肆意挑衅。
温柔有时候也会劝劝珍珠,“虽然她不受宠,可毕竟是新奶奶。”
已经成了通房的珍珠,如今虽然没有自己的院子,可是吃穿用度皆不是先前那个奴婢所能比拟的,说起话来哪里会像以前那样看温柔的脸色,反倒是觉得温柔嫉妒她才故意对她说教,立马摆出款儿来,“我们二爷可跟我说了,我如今是他的心肝宝贝,哪里是徐氏那个鱼目珠子能比拟的,要我去跟她磕头,做梦。”红色的尖头绣鞋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