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丝毫不影响顾辰的怀念之情。
于是顾辰语气便软了下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非得做得这么绝情,这些年了,悠然都这么大了,莫非,你真得不顾一切和我和离?”
“正是因为悠然大了,我才想要和离,本宫为公主,岂能让自己金枝玉叶的女儿在一个外室的眼下生活,顾辰,你不觉得羞辱,我都为悠然委屈。”
半响,顾辰没有说话,不是无心反驳,而是无话反驳。
他知道,在连惜带入王府成为惜姨娘的那一刻,对于谨柔,他都是辜负了的,于是压下声音,道:“我当初明明和你解释了那么久,这其中的误会和曲折你也是明白,连惜,是我欠她的,这其中只有亏欠之意,哪还有什么真心怜惜之情。”
“误会?曲折?顾辰,你年少时风流就算了,可我没有想到你的手竟会伸得那么长,若是我当初知道你的心那么小,我绝不会嫁给你,连累我女儿受辱!”
联想起当初,谨柔说不出是后悔还是伤心,满腔柔情终是错付,原以为找得终身幸福,没想到,一切都是过往云烟。
说到底,最后能靠的,除了自己,别无他人!
想到这里,一向坚韧的柔长公主的眼中竟是积蓄了点点星光,固执的挣脱出顾辰的手,别过头去。
“这些年,我向你解释的还少么?你总是不听,总是不愿原谅我,我如何不明白是我负了你,若你心中还是有怨,不如一刀解决了我。”
顾辰说完,袖中不知何时藏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拔出刀柄,寒光闪闪中,将刀柄塞给谨柔:“莫非我的情义你还是不明白么?如果你执意要和离,就先从我尸体上过去。”
看着谨柔慑慑发抖的手,顾辰从身后毫无声息的抱住,呢喃道:“这些年,你固执骄傲,看来真是我老了,年少时我总有办法逗你开心,可现在我却毫无办法,没有你的日子,我真的难以忍受。柔儿,我们都互相折磨十年了,难道,还得继续折磨互相一辈子吗?”
谨柔这才泪如雨下,连惜进府的真相她不是不清楚,她能理解,却无法接受,身为公主,还要受到别人的嘲讽,闲余饭后的笑料,她何曾受过这些屈辱!
顾辰什么时候走的,谨柔已不清楚,只知道天色暗沉之际,舒雅进来告知:“公主,天色已晚,咱们早些用完晚膳休息吧。”
谨柔抬头,看向窗外,屋内的灯光映照出外面的人影:“外面站着谁?”
“公主,是王爷,已经在院中站了好些时辰了呢!”
谨柔低眉,殇然:“是么?”良久、将自己面前的一盏灯熄灭:“不用晚膳了,本宫累了,休息吧。”
舒雅见柔长公主眼底满是沉默,也不好再劝,看了眼窗外站着的顾王,心底叹息一声,还是扶着公主去了寝房,不再言语。
悠然回到暖月轩,用过晚膳之后便遣退了众人,寝房内,看着眼前的蓝月道:“今日可将王府了解清楚了?”
“是,王府的全部构造我已心中有数,不过,就惜姨娘那边的悠然居并没有去,我总觉得悠然居那边不同寻常,我不好接近。”
悠然抚了抚青丝,皱眉:“悠然居?哼,那本是我的住处,竟被她占了去,鸠占鹊巢,她也住的安心,不过总有一天,她得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又疲惫道:“今日太累了,什么事明日再说,吩咐下去,准备好热水给我。”
“是。”
蓝月便不再言语,转身而去。
悠然独自打量着房间,虽华贵,却不为自己所喜,这些庸俗的装扮是该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