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怔怔的看着他,似是听不清他的话,“没什么好惊讶的?你丫的,这个时代的武者要都是这种级别的,她还混个毛线啊!”
“主上。”惊云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平江县内,存活下来的人不足两成,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纪阿四想了想,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天色良久,这才开口:“按照师傅的卜算,再有两个时辰,这场劫难就当结束了。你带他们过来避避吧!”
“不。”安雅看着天际不断落下的“巨大”冰雹,冷冷的说道:“这场浩劫,怕是还未开始。”
“无妨。”纪阿四浅笑着,脸上温暖的笑容,像是能将一切的冰冷融化:“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李寒伫立在余杭的堤坝上,静静地看着面前奔腾而来的湍急江水,手中紧紧地攥着安雅交给他的令牌,深深的叹息着:“想他沦落红尘,将自己这一身桀骜之躯,糟践成这样。若不是借了安大人的势,此生就只能做一个看人脸色,供人玩弄的人。终将一世抬不起头来,哪里能有今日。”
他不是没有才华,没有抱负的人,曾几何时,他也想过要建功立业,为国尽忠,可日子一长,便觉着,反正已然是这样了,得过且过也就是了。
他擦去了脸上混合的汗水和雨水,看着安雅派来护卫他的禁卫军,面上露出了一丝暖意:“若不是仰仗了安大人,他几乎都要忘了的理想,哪里还能有实现的一天。”
“李大人。”身旁是余杭知府谦卑的声音:“你看这江水暴涨,怕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
说着他挤弄了几下眼睛,又挑了挑眉毛,神色猥琐极了。
“接着守,不准撤离!”他喝退了知府,将自己缩进油纸伞下,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般,刮着他的脸上。
溃堤?
李寒暗自摇了摇头,一种若有若无的哀怨,不由自主的涌上心头:“自古牺牲的都是百姓,何曾见过这些养尊处优的士族冲杀在阵前。”
他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神色凄然,身后是整个余杭郡的百姓,一旦军队离开,放弃了这座堤坝,任由江水倒灌进城区,对于余杭而言,那将会使灭顶之灾。
李寒眯着眼睛,望着一身枣红色官府的知府,只见他眼神闪烁,面色犹疑,目中狠戾之色陡现,森然说道:“大人如今才想要逃走,怕是已经太迟了吧。”
“若是大人真绝了这余杭百姓的生路,想必您也是活不长的。”他指着逐渐上涨的江面,神色冷冷的:“是死是活,可就全在您一念之间了。”
知府心中不知将李寒咒骂了多久,恨不得将他的父亲,早早的杀了,绝了这后患。
不晓得有多想将他丢到眼前的江中,可四周看了看,记起那几个穿着禁卫军官服的侍卫,顿时将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止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斥责。
他凑近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朝南边走个十数公里,便是平江县境内,那是咱们余杭郡地势最高的地方,回回大水都是淹不到的。”
“哦?”李寒漫不经心的问道:“果真?”
知府见李寒询问,显是极有兴趣的样子,急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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