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斜了楚风一眼,佯装着气呼呼的样子道:“这么久不见不都是你的事儿么,我只不过回去了一趟魔界,你就能让一个根本没修为的人从你眼皮底下溜走,要不是这次泽儿主动联系,还真说不准什么下次见面是啥时候了呢。”
只是这被怪罪过来了,何然倒是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意思。依然乐呵呵的捋着胡子,看着段水泽二人笑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他说:“你当我真的老眼昏花到连他啥时候走都不知道吗?”
这话一出,那边儿刚刚坐下的二人嘴角皆是一抽。
段水泽扭头去看展逸云。
展逸云耸肩一脸无辜,认真解释道:“我真的以为咱们走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等段水泽回应,何然便又开口说道:“我又没有要怪你们的意思,徒弟想自己出去转转见见世面,做师父的应该欣慰才是,又怎么可能拦着你们呢?”
段水泽抬手摸了摸鼻子,还以何然了一个抱歉的笑容。
却不想何然这边儿话音还没下去一会儿,那边儿楚风则是又开口责备了起来——
“你们要是觉得你师父老顽固,怕他拦着不让你们走,倒是跟我通个信说说你们去哪儿了啊。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跑了,还怕我把你一魔气散光的魔神抓回来出任魔尊吗?”
段水泽更加羞愧的低下了头。
两人当初心想的就只有反正没有修为了,不管修道的还是修魔的,两边儿忙都帮不上了,所以还不如直接游山玩水远离纷争算了。结果现在被楚风这么一提,他们才反应过来了一个貌似有点儿重要的事儿——
梓娥被宁逍杀了,宁逍又算是自杀了,段水泽一身魔气散尽,那……
“现在魔尊是谁?”
说到这个,楚风更是吹胡子瞪眼了起来。用一种看白痴的表情看了眼问这问题的展逸云,他才说道:“你觉得还能是谁?”
展逸云了然,双手抱在眼前冲楚风拱了拱手,认真道:“恭喜师伯。”
“恭喜个屁。”楚风道:“当初说好了泽儿当魔尊,我还想闲下来去找找让我那剑复原的法子。结果现在倒是好,所有魔修的头头反而是个没剑的剑修。”
“师伯您修为那么高,自然当之无愧嘛。”展逸云笑着安慰道:“况且您那剑都看着剑灵了,恢复也就是个早晚的问题,这根本不是事儿的。”
楚风挑眉看了他眼,却突然绷不住了似得笑了起来。胳膊肘撞了撞坐在一边儿的何然,他说:“你看这媳妇儿,又能打又会说话,比你那犟驴徒弟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何然毫不犹豫的点头认可道:“这话我三年前就跟他说了,也不知这么久没见,那驴脾气改了点儿没有。”
丝毫没有。
展逸云在心底默默应着,又伸手过去捏了捏段水泽的手,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给人露了个灿烂的笑容。
之后几人又大概聊了聊这三年各自的情况。
何然丹田上的伤没有什么好转的迹象,不过观察了一段时间似乎这伤又对日常生活没什么损害,便也没想去医治之类的了。而门派上下又没有一个顶梁柱般的弟子,导致过了这么多年了,他依旧是天辰掌门。
至于楚风,就像是他说的那般,在宁逍死后魔界算是彻底没了管理者,等他和韩天语几人回去之后,几乎就是赶鸭子上架一般,那几人硬将他推上了魔尊的位置。
当然说是这么说,段水泽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那时候越战越烈的人魔混战,基本上也就是在楚风当上魔尊之后,才慢慢平定下来了。
总而言之,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运转。
这说来说去,直到夕阳西斜,何然才总算是舍得放两人回去客房休整了。
还是三年前段水泽养伤住的那屋子,一室一厅虽说不算多大,但至少是个双人床,也够两人歇息了。
“我记得不是有个规矩,说婚前男女双方见面不好吗?”
展逸云回屋之后便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块点心,一边啃一边冲段水泽问道。
段水泽摸了摸下巴,认真道:“好像是有这规矩,不过那是男女双方,跟咱没关系。”
展逸云笑了起来:“还没到洞房花烛夜,你就急着跟我圆房,小妖精你真磨人。”
段水泽也回他一个笑容,只淡淡应道:“是你说想要个孩子的,那不得多努力点儿吗?”
展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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