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杀,”影风又恐吓流民们道,宁小药是不记流民们的仇,可影大统领都记着呢。
院子里这下子连大喘气的声音都没有了。
影风走出了宅院的大门,跟留下的御林军校尉道:“守好门,有人来闹就打走,打不走的,就让他们去宫门前求见圣上。”
校尉点头,他们御林军能看宫门,看个宅门还能看不住吗?
“尽量别让人闹到圣上那里去,”影风又压低声音跟校尉说:“有圣上在,你们只要不把人打死,其他的你们做什么都行。”
校尉点头应是,他明白影大统领的意思,有来闹的,不打死打残。
等影风把八个宅院都跑了一遍,八座府宅被占的消息,也终于传进了太师府里。
“荒唐!”谢太师没等报信的人说完话,就已经拍案发怒了。
报信的人打了一个哆嗦。
占宅,竟然不是杀人?
又一次没猜中圣上心思的谢太师震怒之后,又抑郁了,这是又一次失败啊。
谢安济风风火火地跑了来,进了书房就嚷嚷:“父亲,圣上欺人太甚,儿子带人去把宅子夺回来!”
谢太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谢安济急道:“父亲!”
谢太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道:“你去一趟北虎大营,跟你郝叔父他们说,想夺回宅院就得跟圣上兵戎相见,你问他们愿不愿意这么做。”
谢二公子说:“他们哪有这个胆子?”
“那就让他们献出宅院,”谢太师说:“身外物没了,他们就要名声好了。”
谢安济呆住了,这样也可以?
“让他们自己选,”谢太师道:“有本事与圣耍横,就让他们去耍。”
“那父亲你?”
“老夫还不想与圣上兵戎相见。”
谢安济不说话了,您不出手的话,那几位除了乖乖地把宅子献出来,还能怎么办?
半个时辰后谢安济带人进了北虎大营,没一会儿的工夫,八位臣子自愿献出宅院让流民暂住的消息,就从北虎大营里传出,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师城。
听到这个消息,帝华宫里的楼子规冷笑了起来。
宁小药正啃馒头呢,听见楼子规的笑声不对,说:“太师他们都认怂了,督师你还不高兴?”
“大臣自愿献宅,圣上派御林军替流民夺宅的事,不就成了与臣子争名声了?”楼子规说道。
宁小药把嘴里的馒头嚼巴嚼巴咽了,说:“我去,谢太师还指望他们那帮人能有个好名声呢?算计我的时候,他怎么不看看自己已经是茅坑里的石头了呢?太师党的人还能干好事?骗鬼去吧。”
楼子规……,这姑娘的话竟让他无言以对。
“没事,”宁小药伸手又拿了一个馒头,说:“太师以为自己在天上飘呢,他不知道人间已经沧海变桑田了。”
楼督师捏了捏眉心,这姑娘哪儿来的这些话?
“二雷,”宁小药冲门外喊。
影雷手里捏着半个馒头进屋了。
“你跑一趟,跟流民们说,因为有御林军的保护,太师的人不敢夺宅子了,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了,”宁小药交待影雷道。
影二统领很兴奋,说:“奴才带流民们杀去太师府?”
楼子规不等宁小药说话就道:“你把话传到就行,其他的事一律不许做。”
影雷顿觉失望,嘀咕了一句:“不杀啊。”
楼子规发现这帮龙禁卫的话是越来越多了,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吗?
“你看我干毛?”宁小药啃了一嘴的馒头,嘟囔道:“我没说杀太师啊。”
“你去吧,”楼子规只得冲影雷挥了挥手。
影雷捏着半个馒头干活去了。
“根据我小伙伴传来的情报,”宁小药把嘴里的馒头咽了,跟楼子规说:“太师要让谢安济当九门提督,督师你怎么看?”
“不奇怪,”楼子规说。
“你不是说那是个废物吗?”宁小药问。
“上阵父子兵,”楼子规笑了起来,小声道:“这个时候谢文远只相信他的儿子。”
宁小药歪头想了想,说:“我先问问裴殷的意见吧,他要拿谢安济没什么办法,我就想办法把谢安济也弄倒。”
楼子规没说话,现在就弄死谢安济,办法不是没有,只是一下子把谢文远的三个嫡子都弄残弄死了,岂不是逼着谢文远造反吗?
“对了,”宁小药一边给自己倒水喝,一边说:“那七个南方将官的伤差不多好了,今天晚上就让他们走吧?”
“好了?”手头上的事多,楼子规还没找着空去看那七个将官呢。
“嗯啦,”宁小药点头,还是那句话啊,太师能害,她就是能治。
楼子规将杯壁薄如蝉翼,几近透明的茶杯拿在手里转了起来。
宁小药……,这是又要冒坏水的节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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