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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谢太师在宣裴氏兄弟的呼喝声中回过神来,冲宁小药道:“裴殷的身子有损伤,这样的人如何……”
“你看见了?”宁小药打断了谢太师的话道:“眼见为实,不是亲眼看见的事,太师,我们就不能乱说。”
谢太师怒急而笑道:“裴殷之事,天下间何人不知?”
“我就不知道,”宁小药拍拍自己,说:“那我就不是人了?”
“圣上,”谢太师说:“此事不能儿戏。”
“不是,”宁小药说:“太师你说的话就是正经话,我说的话就是儿戏?这是什么道理?”
“圣上,臣只是对事不对人,”谢太师道。
宁小药说:“行,那我们就对事不对人,你说人裴殷有伤,人裴殷脱裤子让你看过?”
“裴殷看过医,”谢太师不跟着宁小药一起耍流氓,道:“那时京师城的大夫几乎都给他看过诊,难不成那时全京师的大夫都诬蔑他?”
“你自己也说那时,”宁小药说:“在太师你这儿,生病就得一直生,人就不能痊愈的?再说了,老护国公是怎么死的?那时,”宁小药刻意地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重,“不就是一帮子人合伙把人老护国公逼死的吗?何止是全京师哦,那得是天下这个范围了吧?”
“圣上这话,臣不明白,”谢太师干脆地道。
“呵呵,”宁小药也很干脆地说:“太师的话,朕也不明白。”嗯,这一回记得说朕了,宁小药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又来了。
殿上的太师党们这会儿心情都往悲哀那里发展了,这场嘴仗,太师又要败了。
楼子规这时看着谢太师道:“太师可看过药方医嘱?”
“什么?”谢太师问。
楼子规说:“没看过那时大夫们给裴殷写的药方医嘱,太师也没有亲眼见过裴殷的伤,在下敢问太师一句,太师凭什么认定裴殷的身体有损?那时骆家毁婚,裴殷身子有损,不正是骆家毁婚的理由?”
宁小药瞪大了眼睛,还有这事呢?
“楼督师,”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武臣这时开口了,“没有大夫的确诊,我骆家会信口雌黄?!”
楼子规笑了笑,道:“大夫医术再高,也不过是民,骆大将军的权势,他们怎能不怕?”
“你!”骆大将军看起来要怒发冲冠了。
“啊,”宁小药这时开口了,看着骆大将军说:“我应该见过你的两个儿子,骆玮和骆瑞是你的儿子吧?你们的五官长得挺像。”
宁小药跟自己说话了,骆大将军只能是先冲宁小药躬身道:“是,圣上,那正是臣的两个犬子。”
那天在香纱胡同,骆玮还因为谢安世抱艳红的事,把谢三少爷揍了呢,宁小药咧嘴笑,说:“容我问一句,毁婚之后,你家的那位小姐嫁给谁啦?”
所有的人都看着骆大将军。
骆大将军的脸如同缺氧一般,憋紫了。
李阁老开口道:“骆家的那位小姐最后嫁与了太师的三子。”
“啊?”宁小药说:“她嫁给谢安世了啊?”算算谢安世的年纪,再算算裴殷的年纪,再想着这个世界的夫妻一般都是男大女小的,宁小药摸着下巴道:“她跟谢安世之间的年龄差距有点大吧?”
殿上的众臣,您连这个都要操心?
楼子规冲宁小药摇了摇头,让宁小药不要说这个话题了。
护国公这时带着裴殷到了金銮大殿前。
大殿里,宁小药把头点了点,说:“谢安世喜欢幼齿,这个谁也管不着,是吧?哈哈。”
李阁老是个较真的人,问宁小药说:“圣上,何为幼齿?”
“就是小孩啊,”宁小药说。
对着李阁老,宁小药说不出恋那啥童这么污的话来,但就是这样,李阁老还是变了脸色,抬头看着宁小药把眉心一蹙。
宁小药把头一扭,她什么也没说过!
“说九门提督的事,”谢太师这时开口说话道:“圣上怎么又说到小儿女的亲事上去了?”
宁小药耸一下肩膀,说:“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咱们没事抬头看看天,看看苍天放过谁。骆大将军,护国公府倒霉了,你就看不上人家了,小姐那时嫁的挺好,可是现在呢?咂,”宁小药咂嘴,“你家小姐的人生只有两个结局了,一是守寡,二是守活寡,反正都是寡了。”
这嘴毒的啊,殿上众臣都庆幸,这会儿挨骂的不是自己了。
骆大将军敢跟楼子规拼命,可他还没胆子大到当殿跟宁小药拼命,(拼您也不一定拼得过,)骆大将军的脸从紫到白,很魁梧,很威风凛凛的一个人,这会儿看着竟然有些可怜了。
宁小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很语重心长地跟骆大将军说:“没事看看天,对你的人生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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