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宁小药的脸看,看见宁小药被抽的时候,楼督师就发誓,他不会放过许氏的,“影风出城去了,”楼子规简单地跟宁小药说了一句。
宁小药把自己的脸一揪,一团软肉就被她揪了起来,说:“别看了,瞧见没?我脸上一块肉都没少。”
见宁小药的脸还是白白嫩嫩,没红没肿,一块肉也没少,楼子规的神情才和缓了一些,说:“圣上无事就好。”
纪月容翻白眼,这人怎么不问问被踹了很多脚的她呢?
“你们先回吧,”宁小药说:“我去方旗巷看看。”
一听宁小药说还要去方旗巷,龙林卫小哥们倒抽气了,已经挨了人一大嘴巴了,圣上您还要去找揍吗?
“想什么呢?”宁小药说:“我去看陈鲁和太师挨揍,你们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吗?”
“您是圣上,”好几位龙禁卫小哥异口同声道。
宁小药目光凶狠地瞪小哥们。
“圣上帅裂苍穹,”一个龙禁卫小哥举手道。
“是滴,”宁小药说:“你们要对帅裂苍穹的我有信心。”
纪姑娘又翻白眼了,真能帅裂苍穹,会送上去让人抽一大嘴巴吗?
“圣上,我跟你去,”将小球交给了身边的一个龙禁卫小哥,楼子规跟宁小药道。
宁小药想说不用的,可是对上楼子规看自己的目光,宁小药退让了,说:“成。”
“你们护送二丫,小球,纪小姐回宫去,”楼子规跟龙禁卫们下令。
“要不我也陪着你吧,”临走了,纪月容又不放心宁小药了,说:“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呢?”
“没事,”宁小药说:“出意外的话,我就和督师跑路,打不过,我还逃不掉吗?”
众人……,您这么一说,我们就更不放心了啊!
“走了,回见,”宁小药很帅气地冲小伙伴们一挥手,跟楼子规一前一后,消失在夜色里的。
方旗巷的一座宅院里,谢太师坐在正屋的厅堂里,问面前一溜排十来名大夫道:“陈鲁的伤就真的无救了?”
大夫们都点头,能让陈大将军撑到现在还吊着口气活着,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本事了。
谢太师眉头不展,问身边的管事的道:“许氏还没有到?”
管事的说:“算着时间,许氏夫人应该就要到了。”
谢太师冲大夫们一挥手,道:“你们去守着陈鲁吧。”
谢太师没有怪罪自己,这让大夫们如逢大赦,忙鱼贯退了下去。
“太师,”管事的问谢太师:“您先回府?”
谢太师摆了摆手,他得等许氏到了再走,陈鲁在生死关头,自己却只是来看上几眼,陈鲁要死的人了不谈,但冷了许氏的心,这个错误,太师可不会犯。
陈鲁的卧房外,楼子规拿一根小木棒撬开了房间的后窗,宁小药扔石头把两个守在床榻前的小厮击晕后,跳窗进屋,一手提一个,将两个小厮交给了楼子规。
楼子规将两个小厮放花台里了,想想不放心,在两个小厮的后脖上又击了一拳,五花大绑地捆结实了,还拿布团塞了嘴,楼督师才跑回窗外给宁姑娘望风。
宁小药站在陈鲁的床榻前,外室里一帮大夫正在讨论陈鲁的病情,宁小药竖着耳朵听了听,结果中药药名,加上之乎者也的,宁小药一句也没听明白。
油瓶又把脑袋探出宁小药的衣襟,看一眼昏迷不醒中的陈鲁,问宁小药:“他是不是快死了?”
宁小药说:“不会。”
油瓶总是无条件相信宁小药的,听宁小药说不会,油瓶就相信陈鲁一定不会死。
宁小药将手放在了陈鲁的胸口,几乎没感觉到陈鲁还有生命力,宁小药拧起了眉头,要救这位,可要花大力气了。
“陈大将军最多再撑小半个时辰,”外室里,一个大夫忧心忡忡地道。
众大夫叹气,他们真的尽力了。
淡绿色的光团在宁小药的指间跳跃,油瓶好奇地看着这些似乎是有生命的小光团高高跃起,然后落下,消失在陈鲁的胸膛里。
宁小药的脸色发白,抬起手缓了缓,抹把汗,又把手按回去,接着再来。
陈鲁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渐渐地变得红润,身上的伤口在迅速愈合中,因为疼痛,即使在昏迷中也紧紧皱着的眉头,也因为疼痛消失而舒展开来。
宁小药拿开了手,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她的额头上就布满了汗水。
油瓶说:“小药,他没事了?”
“没事了,”拉起被子重新给陈鲁盖上,宁小药说:“有我在,他不会死的。”
“小药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油瓶仰着头,很担心地看着宁小药。
宁小药很大力地揉了揉脸,将苍白了的脸揉得发红了,宁小药才松了手,跟油瓶小声道:“刚才的事是秘密,油瓶要替我保密哦。”
油瓶忙就点头,这事它连祖爷爷都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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