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长老的凶手,被迫只能远走他乡。
从一代天之骄子变成一个四处流亡的罪犯。
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你不必可怜我。”亚索喝了一口酒看着陈森然脸上的惋惜之色,冷笑了一声,“我亚索一个人一把剑纵横天下,何等潇洒快活,从来就不需要别人可怜,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自己?”陈森然也知道自己失礼,像是亚索这样孤高的剑客,最见不得的怕就是别人对他的施舍,无论是感情还是东西。
不过亚索说自己要担心……
“你的本事我早就知道,无非就是掌握了一点无极之道的皮毛。”亚索说起陈森然的实力,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而那狼人,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沃里克,他虽然是炼金术师出身,但被诅咒后,除了化身作了野兽,身体素质也是大幅度提升,他的实力,我出手,都可能需要三剑,何况是你。”
对于亚索的张狂的态度,陈森然倒也不以为意,因为亚索有张狂的资本,他那强大的剑法,着实让人折服。
但凡有大本领的人,总是要骄傲一些的。
“你的意思是……”陈森然微微皱起了眉头,他隐约猜到了点什么,而他的头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你能杀了他,完全是因为你的身体莫名其妙爆发出了一股能量,也正是那一股能量惊动了我,那股能量可真是了不得,我隐约……”亚索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忌讳似的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你可不要以为有这股能量是好事,这代表着你随时都有可能被那股不知名的,不可控的力量影响,最终死的莫名其妙。”
“不可控的……能量?”陈森然的头更痛了起来,因为他下意识地去感知了一下眼睛四周围的那些堵塞的东西。
难道是它们?
“是的,所以你最好早点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以免随随便便就死掉了。”亚索态度很不客气地对着陈森然说道。
“……谢谢。”陈森然却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也不生气。
“你可不要误会什么,我只是担心你死的太早,我没办法印证我心中所学。”亚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了,不早了,外面的雨也停了,你们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外面的雨真的停了。
已经听不到连绵的雨声了。
只有残留的积雨在间或地落着。
“那么……”陈森然也不强留,起身拉起了一旁的艾瑞莉亚,朝着亚索鞠了一躬说,“不管怎么样,今夜,还是多谢你。”
“走吧走吧,我和你又不是很熟。”亚索并不领情。
“告辞。”陈森然拉着艾瑞莉亚出门。
“记得关门。”
“好的。”艾瑞莉亚帮忙关门。
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艾瑞莉亚发现亚索已经重新背过了身去,武士的身躯依旧挺得笔直,很骄傲。
也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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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接待中心的时候,那里已经乱作了一锅粥。
狼人的尸体已经被找到,但陈森然他们却不见踪影,这让守卫艾瑞莉亚的枪炮与玫瑰第三小队的每一个人都心如火焚。
要知道如果艾瑞莉亚真出了什么事,那他们每一个人都不用活了。
所以当留守的人看到艾瑞莉亚扶着一身血污的陈森然从雨歇的黑夜里走出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几乎要欢呼起来。
“大人,你们没事吧?”巴尔扎克快步走了上去,问道,这个沉稳的男人话语里也是藏不住的松了口气。
“没事,小伤,重要的是艾瑞莉亚小姐没事。”陈森然咳嗽了一声,轻轻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女武士,“通知别的兄弟收工吧,今晚,也是累的够呛。”
“是的,大人,还有,您最好去一趟自管会中心大楼,有人在等您。”巴尔扎克说着回头开始招呼自己的手下。
“艾瑞莉亚,不早了,回去早点睡吧。”陈森然朝后退了一步,“我先走了。”
“恩……”艾瑞莉亚欲言又止,她看着面前满身伤痕男人,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之前躺在他怀里的场景,她的脸不由地红了起来。
他的怀……
“走了。”陈森然转身走向黑暗里。
“小心点。”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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