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陪她说说话的人!相思将心里的苦水都倒了出来。
淑宫中倒也没有特别瞧着她不顺眼的人,但难得冒出来的两个,就让她记忆独尊,不过,即使是瞧她不顺眼也就罢了,针对她也总是需要一个理由吧?
问题是,没有理由,全凭心情。
“这宫里也太危险了。”相思向苍柏宏抱怨着,“他们怎么有这么多的闲心,做这般无聊的事。”
苍柏宏一言不发,听着相思的话时,整张脸都黑成了一块炭!
他如果不认得相思,也不会知道宫人过的是这样的生活,他自然未必是个好主子,他身边的人则是更不好了。
相思一回到屋中,就唉声叹气的抚着膝盖,坐到了椅上,时不时的摸着肚子受过的伤,欲哭无泪。因为受伤一事,她看似得到了照顾,其实与从前并无不同。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以为她得了便宜,可是她没得,而且想她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满身全是伤,以后谁能要她呀?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相思越想越闹心,装作狠狠的抓了两下膝盖,但又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呢?
“淑妃为什么要把我带到太后宫中呢?”相思闷闷的问道,“到最后我也没有闹明白。”
苍柏宏愣愣的看着相思,这脸色已经快要变成锅底了。
“怎么着?伤口上长草了?拔得这么狠?”苍柏宏挑拣着不重要的事情说,避重就轻。
相思突的一个激灵,像是想到某些重要的事情,连忙对着苍柏宏摆着手,着急的说道,“快,快把门关上。”
为什么要关门?苍柏宏纳闷的看着相思,难道相思是怕他们在一处,被人发现?
“我有点事想要问问你。”相思冲着苍柏宏挤眼睛。
淑妃可是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交待给她,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如今,皇上身边的小宏子就在她的面前,多问几句就会有了答案,也省得淑妃问起来时,她不知如何回答。
苍柏宏已经没有了要玩笑的心情,折回到相思的身边,看到她的膝盖上鼓鼓的,估计是包了好几层。
“太医是故意在逗你吧?”苍柏宏二话不说,弯下腰去挽起相思的裤子,直到裤到膝盖以上。
男女可是授受不亲?
苍柏宏是早早的就忘记了,只想着要看相思的伤势。
相思更是没有在意,苍柏宏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小太监嘛。
“这么热的天,包这么厚的纱布,是怕你的伤口好得快吗?”苍柏宏拉长着脸,闷闷的说道。
相思撇了撇嘴,关于这件事情,她的心态是相当的好想当初,她的肚子受重伤,王爷也没少往上面缠纱布。
不过,天气的确不太好,她的伤口也是有些痒。
“我帮你重新包。”苍柏宏闷闷的笑了笑,不准备在相思将情绪表露太多,勉强笑着说道,“你这是伤得有多重啊,不知的人,以为你是重残。”
“一定是小田子故意在捉弄我。”相思愤愤的说道,“下次见面,我要把他打成重伤,也在他的身上缠纱布。哎哟……”
伤口和纱布都粘在一起,被苍柏宏用力一扯,疼得她两眼发黑,差一点儿就晕过去了。
小田子?王叔身边的人?苍柏宏淡淡的扫了相思一眼,像是变戏法似的,竟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来,抬手就在伤口上一顿撒。
相思本以为会疼得她叫天叫地,但盖在伤口上却没有特别的感觉,被糊了厚厚一层,完全看不到伤处。
咦?原来这个年代也有“云南白药”,她还以为只有药膏和纱布。
不是没有,是她没有资格用。
等她离宫的,要将所有的好药都搬到自己的家里去,哼!
“你随身带药啊,这么好?”相思从苍柏宏的手中接过小瓶,最先想到的并非是里面的药粉有多好用,而是这瓶子就值不少钱。
“你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了。”苍柏宏挑挑眉,“看看能不能走,改天,我带你出宫。”
相思原本想要站起来试一试,依她的估计,这药粉会呼呼的往下落,剩下的都是粘在伤口上的,可是一听苍柏宏这么说,就闷闷的又坐了回去。
想当年啊想当年,她帮采办的太监出入皇宫时,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现在“出宫”两个字对于她来说,就是笑话。
“你凭什么呀。”相思缩回两只腿,往下拍着裤子,“我是淑妃娘娘的人,想要出宫,必要请示娘娘,难道你有办法?”
说到办法,苍柏宏实在是太多了。
因为事情能不能成,最后看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