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你不过是没有人心的怪物,不知道陛下从哪里带回来的野种!”
夏洛特哪里还能忍耐,他一伸手扼住女仆的喉咙,单手就将她从地上举起。五指收紧,哪怕明知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冷冷呵斥道,“道歉!你这该下地狱的垃圾!”
处于窒息状态的女仆惊恐按住喉咙在半空中挣扎,她看到希尔维亚配合着举起了右手,误以为是希尔维亚在施法,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与哀求的神色。
直到女仆脸色变得青紫,希尔维亚才命令道,“放了她。”
“她在侮辱你!”夏洛特怒道,“她该死!”
“你说过你会听从我的命令的。”希尔维亚冷静地提醒,冰湖般的双瞳虽然看不出任何感情,却分明带着不容辩驳的要求。
夏洛特恼怒地将女仆甩到一边,看着她像是上岸的鱼般大口喘息,“便宜她了!”
“谢谢。”或许是感受到夏洛特那毫不虚伪的善意,希尔维亚难得地解释道,“你不该伤害这个时空的任何人。”
“希尔维亚……”
“她会得到应得的惩罚。”希尔维亚说罢,推开房门,对门外守卫的骑士下令,“这个女仆欺辱我,将她压入地牢。”
骑士们面面相觑,其实书房的隔音效果虽好,但他们也多少听到了房内的动静。如果是克劳迪恩在内,他们自然会二话不说保护太子,执行命令。但正如女仆所说,萨瓦堡上下都觉得希尔维亚来历不明、又举止怪异,从内心深处来讲,实在无法将她真正视为帝国公主。
一个是来历不明、宛如人偶般让人不适的公主,另一个则是大贵族的女儿,如何取舍实在令骑士两难。
“殿下……”其中一名骑士看到女仆的惨状试图劝解,“席拓科小姐毕竟出生公爵家族,您已对她施以惩戒,再投入地牢……我怕会引起席拓科公爵反感。不如等亚伯拉罕大人回来再做处置如何?”
“原来克莱德曼家族的公主处置一个女仆还要看席拓科公爵的脸色。”但这次希尔维亚却毫不退让,“好吧,那等陆斯恩父皇回来我再向他请教,看看克莱德曼家族是否需要向席拓科公爵退让。”
两名骑士的脸顿时胀成猪肝色,他们虽不清楚希尔维亚在陆斯恩心中的地位,但好歹知道那位陛下不可能向任何公爵妥协。说到底,如今虽然艾丽妮去世,但陆斯恩和伊格尔仍在,又有哪个公爵敢在这两位陛下面前叫嚣。
被希尔维亚逼上绝路,两名骑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无可奈何地将那名还没缓过气来的女仆压入地牢。一路上,那名女仆还在挣扎怒骂,言下之意不外乎希尔维亚没有权利这么做,陛下一定不会将她如何云云……
但很快,现实就给了她重重一拳。数日后回归的陆斯恩得知此事,立刻下达了一个残酷的指令,将那名出言不逊的女人吊死在萨瓦堡的城门前。而她那当公爵的父亲甚至不敢反驳一句,只是在事后胆战心惊地请示陆斯恩,是否能将女儿的遗体运回公国。
从此之后,萨瓦堡再无人敢对希尔维亚无礼。夏洛特以为一切就此过去,但他小看了人心,真正困难的部分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