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楚文山和林欣月一起走到苏夏面前,有些欲言又止,怕自己说话不恰当会戳中苏夏的伤心事,他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关于楚木的事,“吃过晚饭了吗?”
苏夏诚实地点头,“吃过了,”还不忘顺口对楚木夸上一句,“楚木做饭非常好吃。”
“是吗?”楚文山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在苏夏身旁坐了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愧疚,“对不起,爸爸工作太忙了,连陪你吃晚餐的时间都没多少。”
“呵,”林欣月冷笑着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满脸嘲讽地看着楚文山,“你有跟小木这么道歉过吗?”
不管是楚木还是林欣月,两人自楚木出生后,就很少和他同桌吃饭,他们都有各自的事业要忙,有各自的朋友圈子要交际联络,而楚木这个并非爱的结晶的存在,只是维系他们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的纽带而已。
楚文山虽然因为楚木的早产而对他心怀愧疚,但在面对楚木的时候,总觉得很有负罪感,这会让他感觉非常别扭。所以,他总是尽可能地避免与楚木的单独相处,也因此,造成了如今这种父不亲子不近的局面。
听林欣月这么毫不留情地在苏夏面前揭开自己的面具,楚文山顿时感到一阵心烦,又有些尴尬的难堪,他皱起眉,正要反驳,却听到了苏夏安抚的声音。
“没关系,”苏夏对楚文山轻笑了一下,“我已经过了黏着别人不放的年纪了,”说着,她顿了顿,笑容里多了几分哭笑不得,“楚木比我大,想必也不会再缠着家长要求每天一起吃晚饭了吧!”
虽然私心里认为,楚木的确看起来非常缺爱,也很希望有人能陪着他一起吃晚饭的样子,但是,这样的话,只要埋在心里就好,完全不必当着楚文山和林欣月的面说出来。
“夏夏真是个好孩子。”楚文山又摸了摸苏夏的脑袋,满脸的欣慰。
林欣月冷哧一声,没有当着楚文山的面给苏夏难堪,她知道,如果只是数落楚文山的不是还好,楚文山的反应不会太激烈,但若无端搬弄苏夏的是非,他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虽然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苏夏所有虚伪的面具狠狠撕碎,但到目前为止,林欣月并没有和她当场撕破脸的打算,特别是,当着楚文山的面。
那种铁定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才不会做呢!
在林欣月的心思千回百转的时候,楚文山已经和苏夏聊起了她的上课情况,听到苏夏说一切都能适应良好,他才放心下来,“上课的事情不用急,夏夏才14岁,让你去念高二难免勉强了些,慢慢来,爸爸相信你!”
“嗯,我会量力而行的,”苏夏轻轻点头,瞥见一旁的林欣月明显不悦的脸色,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主动跟楚文山报备道,“明天,圣院要进行身体检查。”
林欣月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虽然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但一直都在观察她的苏夏却把她不自然的神色看了个清楚。
看来,穆爷爷和她的猜测是对的,穆尘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今晚,注定是个不会平静的夜晚啊!
苏夏虽然对楚文山表现得并不排斥,但也不算亲近,所以,在和他稍微聊了一会儿之后,她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给楚木发了短信说自己会稍微晚点儿过去他的房间,苏夏拿了换洗衣物便去了浴室。
苏夏本身并不是一个容易出汗的人,但她有很严重的洁癖,每天都至少要洗澡一次,否则就会浑身难受,因此,即使在圣德住院的时候,她也依旧每天都坚持沐浴。
圣院一天的课程上下来,对于懒散惯了的苏夏来说并不轻松,主要是中西方教育方式和教育理念的不同,让苏夏一时间很难接受这种突变,即便她已经努力去适应了,却也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所以,在经历了充实而忙碌的一天过后,苏夏感到身心俱疲,不知不觉就在浴室里发起了呆,等她终于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欣月已经在她的门外敲门敲得手软了。
苏夏从猫眼里看到来人竟然是林欣月,她毫无心理负担地转身回到浴室,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慢悠悠地将自己的头发仔细擦干,然后,才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门,“抱歉,我刚刚在洗澡,”她面无表情地说着抱歉的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林欣月的脸都快要笑僵了,她在苏夏的门外坚持不懈地敲了半个小时,此刻终于修成了正果,“没关系,”她挤出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我能跟你好好谈谈吗?”
苏夏定定地看着她,看得林欣月的脸都快僵硬了,她才终于点头,侧身让开,“可以,请进来吧!”
林欣月走进苏夏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苏夏让林欣月在小沙发上坐下,自己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扯过一张椅子,在林欣月对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您想跟我谈什么事?”
林欣月微微笑了一下,有些羞愧的样子,“关于,我之前在医院里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她顿了顿,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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