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大将军是将军,是朝中大臣,偶尔不回来用膳也是有可能的,那不是间断了?
所以在饮食中,多少还是有些不保险的,如果她是下毒之人,若有其他的方式,她定然不会选放在饮食中,毕竟在饮食中下毒是要因人而异的。
“一若大哥,你去问问刘叔,平时我爹爹都有什么习惯。”
“婵…美人,如今是治疗我师傅重要,等他好了再追究原因不好吗?”
婵儿摇摇头:“一若大哥,你还没懂吗?如果找不到源头,我爹爹的病是好不起来的。就算我如今可以帮他解毒,可解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完成的,若在这期间他又接触了那些毒,他岂不是只会加重病情吗?我无法贴身照顾他的饮食、习惯,更无法检查他接触到的是否有毒,所以必须要找出原因,以防万一!我是以他为重,我不会害我爹爹的。”
贺一若知道,婵儿是不会害大将军的,只是他以为的是应该治好再追究,因为他们绝对不能放任那幕后之人逍遥,哪怕他也许是位高权重也一样。
他虽然是大盛国的人,可在前晋也多年了,而且给大将军当徒弟的这些日子以来,他是知道大将军对他的好,对他的栽培的,父亲说过,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他对大将军是感恩的。
虽然如父亲所说,他注定要背上一个叛师的罪名,可现在不是没到那一步呢吗?
可听了婵儿的话,他才茅塞顿开,如果是在饮食中,那么日后时刻注意倒是可以避免的,只是如果是别的嘛…大将军是一个坚持的人,他若好了,那么他的习惯,他是不会间断的。
“是我考虑的不周了。”
“一若大哥,你也是关心则乱。我虽然也关心我爹爹,可我更懂得我此时的身份,我是一个医者,我不能因为乱了心神,干扰到我的判断,从而让病人担上一丝的风险。”
贺一若微微一笑,这就是婵儿,她对于真心待她的人,她也是掏心掏肺的,对妹妹这样,对如清这样,当初对陛下更是。现在对她的义父,她却是当成亲父一般的对待的。
而门外的刘管家把婵儿的话都听在了耳中,他心中五味具杂,其实她对自家老爷是挺好的,只是…老爷若不是受她所累,也许不会有这次的事。
谁知道这次的事到底是谁干的,说不定就如她刚刚说的那样,老爷这次的事,跟她有关。
到底是因为她的带累吧?
“美人,老爷每天还喜欢抚琴,虽然他并一定会弹奏,可每日都会抚摸几次的。而那架琴平时就放在夫人的房中,美人要不要去看一看?”
听到刘管家的话,婵儿微微一笑,她不知道刘管家为何对她抱有一定的排斥心态,可也能猜个大概,不过对于对大将军好的事,他却是一点不含糊的。
“一若大哥,你就守在这里吧,我跟刘叔去看看。”
贺一若点点头,他知道婵儿他守着是为了以防万一的。
————————
婵儿第一次来到大将军夫人的房间,具体说是没有人来过她的房间,因为除了每日来清扫的人,大将军根本就不允许别人进入。
从这里的摆设能看的出来,房间的主人很懂得享受。
“这是当初夫人在的时候让人摆的,后来她去了,老爷也从不许人随意移动,每日除了清扫就是换上新鲜的花。老爷总说,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兰花,所以每到春天兰花时节,老爷总是会让我们备下新鲜的兰花,他说夫人能看到的。”
婵儿听了管家的话,感动与大将军对夫人的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对她念念不忘。不知道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可以让大将军如此珍爱呢?
“管家可以跟我说说我爹爹和我…未见过面的母亲的事吗?还有当初为何她会…跟大盛国的冕王爷又有何关系?”
“美人,你到底是来替老爷看病的,还是来探索这件事的?”
婵儿无奈的耸肩,“我只是看到了那架琴,想要弹上一弹,只是…不知道我爹爹我母亲的感情经历,总觉得是弹不出来那种感觉的,那样就像亵渎了母亲一般,爹爹一定不高兴!”
“既然知道,还要弹?老爷是不会允许的。”
“我想既然爹爹每日都会抚摸,说不定弹奏总在哪里就有发现了。所以当然需要弹上一弹了!”
刘管家听着婵儿这么说,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他便说起了当年大将军和夫人的事,婵儿则坐在琴旁静静的听着,突然她真的想要弹奏一曲了。
其实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套出大将军为何那么恨宫卿冕罢了,可听了刘管家的话,婵儿觉得大将军也许是落入了陷阱中,因为宫卿冕说过,他根本就没见过大将军夫人!
————————
悠扬的琴声从夫人的房间传出,贺一若听的痴迷,没想到婵儿的琴技这么好,她平时都不怎么抚琴呢!也怪不得陛下那么喜欢她,她就像一个谜一样,解开了这个迷还有别的。
当初知道她聪明的时候,她却又让他们见到了她的坚强与果决,同时还知道她竟然是会医术的,等到这些都接受了,却又发现她作画作的那样好。
就在大家以为她舞技也会很好的时候,她却能让大家跌破眼镜,她的舞技很不好。
可舞技不好没关系,她的学识、厨艺都弥补了这一点,后来偶然间才知道,她的棋艺也是很好,说她是博弈的高手,她绝对堪当的起。
而如今,她又多了一样,那便是琴艺。
可惜陛下不在,若他在,他一定很陶醉吧?
此时躺在床上本应该处于昏迷的大将军,他却突然睁开双眼,“夫人。”
贺一若听到他的话,惊得半天才反应,他快步走到大将军的床前,“师傅,师傅?您醒了?您看一看我,认识我吗?我是您的徒弟贺一若呀!”
“夫人,一若,扶我去看我夫人,她来接我了,一定是她来接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