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歌谣在汴河两岸唱响,冰糖葫芦立即成了抢手货。
不得不说,大宋消费者的好奇心和试吃欲望还是蛮强的,自然而然供不应求。
当天晚上,果子刘夫妇便带了几筐山楂来到薛家,请薛纵再做冰糖葫芦,需要什么材料也全由他们准备。
薛纵也不客气,当即算了需求之后,让他们购置砂糖和蜂蜜,倒是这冰糖……这年头似乎还没有的,好像又是个不错的商机。
材料备齐之后,薛家连夜挑灯,果子刘和冰哥儿两个人负责清洗山楂,串成串,刘婶则跟着薛纵学习如何裹糖风干。
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工艺也不复杂,薛纵更没打算藏私,所以全程教授。刘婶是个心灵手巧的女人,很快便学会上手,不一会一串串的冰糖葫芦便新鲜出炉了。
果子刘按照薛纵的说法,找来稻草扎成小捆,将成品插在上面,芸儿见状拍手道:“冰糖葫芦树啊!”
积压滞销的山楂总算是有了销路,而且还能卖个好价钱,赚上一笔,刘婶自然是喜笑颜开。
“纵哥儿,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法子?”
这一问,其他几人探寻的目光全都落在薛纵身上,尤其是老祖母薛孟氏。她已经盯着细瞧,不动声色地看了半晚上了,心中的大问号也已经憋了许久。
午间出了一趟门,再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情形完全变了。或者说,自打昨天落水有惊无险之后,孙子好像发生了些许难以名状的变化。
人还是那个人,性情有些变化,话多热情了,脑子似乎聪明了许多,竟然弄出了这个所谓的冰糖葫芦的奇思妙想。
薛纵不免有些尴尬,黯然道:“这个…我……我以前经常在河边的码头上坐,是听一个西番人说的,那人自称是西番的智者,懂得不少稀奇之事。”
“西番人?”果子刘诧然道:“东京城里确实有一些西番人,其中有一二个智者倒不奇怪,比如那些一赐乐业人就很精明,特别会算账。”
一赐乐业人?薛纵读了一遍这个略微拗口的说法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流落到大宋的犹太人!
犹太人在商业方面的天分那自然不用说,后世有目共睹,只是他们确实是命途多舛,竟然从万里之外的耶律撒冷流落到了大宋……
不过幸好如此,果子刘才能欣然联想到他们,让自己有些蹩脚的说辞显得不那么荒诞,倒是让薛纵轻松了不少,笑道:“以往听西番人说时没在意,昨日呛了水,这头脑像是开窍了一般,亮堂了许多。”
“就说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怪纵哥儿越发聪慧活泼了。”刘婶下意识附和一句,便彻底坐实了此事。
薛孟氏虽然心下还有那么一丁点疑惑,却已经不很在意了,谁不希望自家孙子平安聪明呢?高兴还来不及呢!
上百串糖葫芦准备妥当,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都比较疲累,所以都匆匆洗濯睡去。
薛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大概是心疼孙子落水受惊之故,薛孟氏没舍得叫醒孙子。
等薛纵吃过饭来到集市的时候,远远便瞧见果子刘一脸喜色,几个稻草一捆上的冰糖葫芦几乎已经售卖一空,婶与冰哥儿暂时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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